孟云初身着中衣,身上披着素色梅花印底的锦衾,神色淡淡的倚在床边翻着书本。
孟萋萋和陈秋月带着丫鬟拎着饭盒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美人卧床图。
“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孟萋萋拉着陈秋月进门,让丫鬟把八宝雕花红木食盒放在客房的圆木桌上,“萋萋担心姐姐饿久了肚子不舒服,就给姐姐挑了些你喜欢的饭菜来。”
“那真是谢谢妹妹了,这位是?”孟云初放下书,看着孟萋萋像是之前她俩没发生过什么事的似的,平常的在桌子旁边为她布菜,看来她这个妹妹真的很会演戏啊,肯定是觉得今天没有陷害到她,现在又过来她这边看看什么情况的。
而且还带了人来,真是准备充分啊。说是挑了她喜欢的饭菜,其实孟萋萋根本就没在意过她这个姐姐喜欢吃什么,那些饭菜只是托词罢了,只见公主府的小丫鬟在旁边尴尬的站着。
“哦,你看妹妹光想着让姐姐用饭了,忘了介绍秋月,”孟萋萋说笑着,拉过正打量孟云初的陈秋月,站到床前,说道:“姐姐,这位小姐是陈家大房的次女,陈秋月,萋萋说来给姐姐送菜,秋月就陪着萋萋来了。”
“秋月跟妹妹一样的岁数,理应跟着萋萋叫您一声姐姐。”陈
秋月的容貌确实有些成熟,孟云初看着。
“孟姐姐。”陈秋月笑着和孟云初福了福身子,她和孟萋萋一样大,论辈分,自然要称孟云初姐姐了。
孟云初看到陈秋月这样有礼想着之前这人对自己的态度觉得有几分好笑,但还是忙起身下床,回了一礼,“秋月妹妹。”
随后孟云初顺着孟萋萋的话了些饭菜,她可不怕孟萋萋下毒,这是长公主府的饭菜,她要是真敢在这里下毒,那她才真的佩服孟萋萋的胆大。
孟云初想着刚才,在孟萋萋和陈秋月进门前,宋衡还在她的床边,小心的为她上药,她真要感谢宋衡能有心把那种药的解药找了过来,让她就着凉水先服了,解了药性,孟云初就感觉舒服多了。
内心复杂的看着宋衡静静的为她上药,幸好她刺伤的是小腿,否则她现在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表象,都快尴尬死了。
上药包扎的时候,为了让她分散注意力,宋衡特意的和她说了他的事情。
“我从小就被送到漠国来做质子,幸好有长公主的关怀,”宋衡提起长公主的时候,深情甚是尊敬,“长公主的夫君,是燕国的王爷,正好和我连着宗亲,长公主就是我的姨娘,但她待我却是如亲生孩子一般。”
“大伯去的早,公主府没有
任何的童声欢笑,长公主就将我当成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待我很是亲近。初儿,忍着点,要紧一紧了。”说着宋衡已经包扎到最后了。
“前几日漠国皇帝因为两国交战,便寻了个理由想要将我软禁在宫中,作为人质威胁燕国军队的先锋将领,这样,所以我就逃了出来,其实我又回到了长公主府中,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算皇帝命禁卫军搜查长公主府,他们因为长公主的威严也不会真的严密的搜查的。毕竟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皇家的事他们不敢造次。”
因为宋衡的温声的诉说,孟云初才能忍住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孟云初用完饭,身体才觉得更舒服些,放下象箸,看着孟萋萋不甘心的四下里在屋中查探,心中冷笑,怎么可能有人。
这时,孟老夫人也把红菱派了过来,红菱说宴席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夫人们相携着赏花以及让小姐公子们表演节目了,老夫人担心孟云初,想早点回去,就先带着余氏向长公主请了辞,随后让红菱过来接她和孟萋萋回将军府。
于是,孟云初穿好衣服,忍着腿上的不适,向陈秋月告辞,带着红菱和孟萋萋主仆找到孟老夫人和余氏,一行人回了将军府。
刚进了将军
府的正门,孟老夫人就吩咐张妈妈,让小厮去给孟云初请个大夫来看一下。
孟云初一听,急忙拉住孟老夫人的手臂,向她说道:“祖母,初儿真的没事,可能就是昨晚没有睡好,回去再睡一觉就行了。”
“真的?”孟老夫人端详着孟云初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比在长公主府好多了,也不再坚持,嘱咐好孟云初以后夜里好好休息,就带着张妈妈回了昭贤院,她年纪大了,不想小辈们这么能闹,经过这一天也很累了,需要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老夫人离开后,孟云初也领着红菱回到了她的东苑。
然而,她刚进东苑的门,身后就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孟云初!你给我站住!”
孟云初回身,看着孟萋萋急匆匆的向她冲来,身后还跟着余氏。
回来的时候因为孟云初的马车坏了,就和老夫人乘了一辆,车走在前面,余氏和孟萋萋一辆,走得稍慢一些,跟在后面。刚在大门的时候就看到母女的马车也快到了,她才快步进来的,原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