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绵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去瞧,见季清颖正转身偷摸着要逃。
两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季清颖浑身一激灵,慌乱地说“我什么都没听见”,就哐哐地跑上了楼。
“……”
江云绵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叹气问:“现在怎么办?”
“你害怕她发现?”
听到身后传出的声音,江云绵疑惑转头:“难道不是你更害怕吗?”
“所以呢?”沈淮颂目光懒散,语气平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江云绵更懵了:“你不做点什么?”
“那你去让她闭嘴。”
江云绵嘴角一抽,“哦”了声。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还尽会使唤人。』
她转身要走,却被沈淮颂抓住了手腕,刚想问他要干嘛,就看见他抬起她的手腕,转动着手环,仔细检查着。
“这么黑,你能看清吗?”
话音未落,沈淮颂便放开了她的手,面色微澜:“你继续戴着,以后自己把握好距离。”
江云绵低头研究起手环:“什么意思,它还能自己好吗?”
“你很想知道?”沈淮颂低眉凝视她,眸光晦暗不明。
“不,不想。”江云绵连忙摆手,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没见到姐姐前,还不能这么快就噶了。
想到这,江云绵心中松了口气。
『他应该忘了我鸽他的事情了吧。』
她仰着头笑道:“那我现在可以了吗?”
“昨晚你人呢?”
江云绵一噎,语速极快道:“我觉得我现在必须去找她,不然季清颖那个大嘴巴肯定和别人说了。”
话音未落,江云绵就一溜烟跑了,深怕被沈淮颂抓住。
她进入房间,关上门,猛然瞥见季清颖双手抱胸,斜倚在衣柜上看她。
季清颖神情傲娇道:“想要我闭嘴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江云绵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直接忽视她的人和话,走到自己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季清颖懵圈了许久,才缓缓走到江云绵床边坐下,使劲摇她:“你不打算封我口吗?”
*
另一边,沈淮颂回到房间,在自己床边坐下,随意地搭起二郎腿,看着背对着他的周时安,道:“知道你没睡,起来聊聊。”
周时安一动未动。
沈淮颂去桌上拿了瓶水,回到周时安床前,语气淡淡,道:“我就数两个数,不起就泼,卫生间有的是水,保证能让你没法睡。”
“我操,沈淮颂你特么敢!”周时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神情愤恨地盯着他。
“我为什么不敢。”沈淮颂作势要泼。
周时安恨得牙痒痒:“你想聊什么?”
沈淮颂唇角微勾,把水瓶拧好,放回床头柜,坐在床边道:“江云绵,认识吗?”
周时安双手枕头,狐狸眼里掺杂了一丝复杂情绪,道:“不认识。”
“那看来是认识。”
“你特么有病啊,都说了不认识。”
“作为心理医生,难道不是最擅长观察人的微表情,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周时安瞧了他几眼,回讽道:“那你一个影帝,是演久了会察言观色,还是久病成医?”
“我妈产后抑郁死的,了解过一点。”沈淮颂情绪没什么起伏。
周时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了许久,最后坐起身“哦”了声。
“你认识我吧。”沈淮颂笑意微微收敛,语气笃定。
“呦,谁不认识你啊,家喻户晓的沈影帝。”周时安胸膛漫出几声讽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沈淮颂黑眸紧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破绽。
“哪个?”周时安眼尾微挑,看似波澜不惊,眸色却幽深了几分。
细碎的额发半掩着沈淮颂的深邃目光,他意味不明地问道:“你真喜欢虞漫音?”
周时安散漫扬眉:“喜欢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认真的?”
“当然,我还没谈过这种类型的女生呢。”周时安动了动长腿,姿态慵懒地坐在床边,透露着漫不经心的惬意。
他直视着沈淮颂,懒洋洋地笑着说:“而且我对每一任都是认真的。”
沈淮颂的笑容彻底消失,眸色暗得深不见底。
*
“喂,你怎么知道我在和周时安合作?”季清颖满脸惊讶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嘛。”江云绵闭眼回她,“你都和他搭档了。”
“那你怎么知道今晚是周时安让我去的?”季清颖又开始猛摇她。
江云绵烦躁地坐起身,半睁开眼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