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继续痛心状:“能有什么误会?她不仅不爱朕!还伤害朕未出世的孩子。”
皇上总是固执己见,他说的真相,从来听不进去。
“幸好爱卿提醒了朕,将凤印交给徐昭仪保管,这是朕对她的惩罚!”
玄鹤着实烦躁,强忍不耐道:“这不就是皇上想看到的吗?”
皇上一脸懵逼:“什么?”
玄鹤:“皇上在皇后面前不断宠幸其他女子,不就是想试探皇后的在意?”
“如今皇后出手,不就说明在意皇上?”
后宫引入新人,便会分成多个势力团,而刘才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只为了夺皇后的权。
皇上:“可…可这……”
然而,玄鹤看不惯他的懦弱,如恶魔低语一般,含笑说道:“如今的局面,可都是皇上一手造成的。”
皇上如当头棒喝,愣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就连玄鹤何时离开,都未曾发觉。
距离大婚之日还有四天,玄鹤亲自来到相府,送来一份烧鹅。
距离大婚三日之时,玄鹤坐在书房里,佝偻着背,一手拿着大红嫁衣,一手穿针引线。
嫁衣的尺寸是皇宫初见时,他从尚衣局弄来的。
少女离宫以后,吃食方面没人拘着,身子长了些肉,原先的尺寸便有些小了。
清俊男子唇角勾着笑意,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绣花针,神色认真而虔诚。
过了两个时辰,可算是大功告成,忙差人送过去,与此同时,他又多塞了一双鞋垫。
这也是刚想起来的,成婚当日,从门口到喜房有一段的距离,嫁衣与凤冠压在身上,本就厚重。
鞋子自然是越舒服越好。
距离婚期还有两日,新人不能见面。
玄鹤心中不安,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夜间起来,召集手下,命大家汇报一遍大婚当日的职责。
云一:“属下带队控制街道边的突发状况。”
云二:“已将京中地痞流氓收监,乞丐云集处已摆好酒席。”
云三:“城外已加派人手,确保当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云五云六:“属下二人在夫人下轿后,一人负责往夫人脚下撒金叶子,铜钱,另一人负责彩色毡褥前铺后替。”
云七:“属下负责地下,上空巡逻。”
玄鹤静静听完,心中的焦虑才得以缓解一些,满意道:“下去吧,接下来两日好好歇息。”
距离婚期最后一日。
玄鹤根本坐不住,绕着玄府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人没迎到府中,始终不能安心。
他开始写信,写完一封让人送一封。
宋尽欢待在闺阁之中,林文瑶与林雅宁作陪。
屋内一派喜气洋洋,随处可见的吉祥物。
婢女手执信件,跑了进来,“二小姐,玄阁老又来信了。”
林文瑶与林雅宁赶紧围上前去。
宋尽欢刚拿到手上,林雅宁便笑着催促道,“快看看,他写了什么!”
上一封信还在确定明日是不是大婚之日,刚回了信,这不还没过一刻钟呢,就又来了。
宋尽欢笑着打开。
林小姐芳鉴:
明日便是大婚,我会守时上门。
你莫要同我一般紧张,吃不下饭,失眠。
——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