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丞相小声嘟囔,“口风哪有那么容易打听?玄鹤心眼多,老夫不敌他。”
林夫人拍拍他地肩膀,安慰道:“你可以试探他的态度,反正夫君不要脸面之时无人能敌。”
林丞相也不恼,轻咳两声,“还是夫人了解我。”
随后两人又聊起关于林家旁系远调,宗族势力分化,以及林家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和需要的时间。
徐含巧被封为昭仪,入住霓裳殿。
两人在御书房里丧失理智的红鸾翻滚,互相折腾得够呛。
皇上出于愧疚,特意来到霓裳宫。
徐含巧眼眶通红,眼眸深处爱慕与委屈交杂,请安时的声音嘶哑,让皇上想到了御书房发生的事,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皇上不必自责,妾身本就爱慕皇上,也算是得偿所愿。”
“只是妾心中实在难受,破坏了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深厚感情。”
“妾知道皇上心里只有娘娘一人,也知皇上力排众议,绝不选秀。”
“妾本想着将心意诉说,过了今日便接受爹爹的安排,将婚事草草定下算了……可是、可是没想到……”
徐含巧哽咽住,梨花带雨地自责道:“皇上,都是妾的错,妾若是不去御书房就好了!”
“皇上便不会破例纳了妾,往后您该如何拒绝选秀之事?妾真是成了罪人。”
皇上心中动容,徐含巧能想到他的难处,而他心爱的皇后却要把他往外推。
他面露苦涩,“徐昭仪,好好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徐含巧抹了抹眼泪,“皇上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妾希望皇上开心一些。”
皇上:“朕走了。”
徐含巧福身,直到皇上踏出霓裳殿后才起身,面上的委屈与可怜尽数收敛,招来婢女,吩咐道:“去问问班公公,避子汤何时送来。”
婢女:“是。”
离开霓裳殿的皇上,心中越发不忿,怒气冲冲地来到季悦宜的住处。
皇上大声质问道:“为何这般对朕!”
季悦宜满眼失望:“你不信我?”
皇上:“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朕就信!”
季悦宜面上闪过一丝屈辱,高傲地抬起下巴,倔强道:“随你怎么想吧。”
就算她说了又怎样?皇上根本不会打心里信她。
明明是给玄鹤跟林琼设的局,如今却发生在御书房。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简直百口莫辩。
皇上气极,“既然如此,就好好待在这里反省吧。”
“等你哪天知道错了,再出来。”
语罢,拂袖离去。
季悦宜眼中含泪,疼得捂住心口,死死盯着离去的背影,最终伤心地晕了过去。
……
班公公被拦住去路。
“班公公,奴婢是霓裳殿的,昭仪忧心有孕,恐坏了祖制,亦是担心娘娘与皇上离心,遂命奴婢前来问问,何时赐予避子汤?”
班公公:“咱家先去问问皇上的意思。”
婢女俯身,从袖口里掏出银子塞过去,“有劳班公公。”
班公公掂了掂手中的分量,面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不愧是大家闺秀,出手就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