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示意身边宫女去查她的小木盒。
宫女将木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放在一边,有蜜枣罐,话本,还有一壶装着有甜茶用竹子做的壶子。
还有半张吃剩的饼。
皇后见她木盒里装的都是如此寒酸的东西,脸微抽,一种抽痛难受传来。
嘴角微抽,谁要吃她这些不起眼的玩意啊。
“哼……。”冷哼一声。
韩相宜将东西收拾好便往地牢走过去。
来到地牢里。
七王妃跟七王爷关在另一边牢房。
她被关进一间牢房里,上面全是干草铺着,地牢里的老鼠声,还有一股奇怪又潮湿的味道传来。
秋菊找了一个干净的草垫,觉得草垫怎么也擦不干净。
准备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铺在草垫上。
“秋菊你在做什么?”韩相宜见秋菊将衣裳脱下来,很疑惑问着。
秋菊实诚说着:“小姐,奴婢见这干草不干净,想脱下外衣铺在上面。”
“快穿上,不至于。那干草不干净,大不了站着就行,而且,这干草草垫还行也能坐。”韩相宜坐在草垫上说着。
似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着:“以前跟我祖父还有爹他们跑船的时候,比这更恶劣的环境也试过。”
“我这人,向来便是随遇而安。”
“别看你家小姐我平时看起来很讲究,那是看环境。”
“不过有一点的便是,我虽然随遇而安,但是我这人无论到哪里也不会委屈我自己。”
韩相宜从干草上找出一根干净的狗尾巴干草叼在嘴里,半躺在草垫上。
反正去到哪里,也要舒服些的活着。
秋菊被自己小姐潇洒肆意的模样所感染。
也觉得小姐刚刚那么说很有道理。
“小姐,你刚刚说的很有道理。”
韩相宜从小木盒里拿出一粒蜜枣,递给秋菊:“来,秋菊吃颗蜜枣。”
“小姐,你吃,这蜜枣太甜了,奴婢吃不惯。”秋菊连忙摆手说着。
她吃过一次,挺好吃,就是有点甜,她这人本就不太喜欢吃甜食。
“行叭,那我自己吃,越吃越好吃。”韩相宜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甜食更能令她觉得开心。
一边看着轻松愉快的话本。
手中翻着话本,一边看着一边咬着蜜枣。
此时。
传来铁链锁门的声音传来。
“三王爷,里边请,这个牢房采光算是最不错的。”
“嗯,这里有人?”三皇子抬起眼眸,往半靠在干草垫,手翻看着话本,一只手拿着蜜枣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话本的人。
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
眉眼弯弯。
别的女人听说被关进大牢,一脸哭相,仿佛整个天塌下来一样。
反倒是她,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还有一种在这边度假轻松的感。
狱卒见这间牢房有人,看向三王爷:“王爷,需要换吗?”
韩相宜将手中话本放下来,见有人过来:“你们没看到我在这里吗?”
“九王妃,那个……。”狱卒表示自己也很难做人啊,这两人身份都是他这种小虾米惹不起的人。
“本王身子娇弱,住不得阴暗潮湿的牢房,就这间吧!采光不错。”谢元承抬起手轻抵在唇边,轻声咳了咳。
韩相宜第一次听见一个大男人理直气壮说自己娇弱,还真的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嘴角微抽:“我身子也不好。”也轻咳了一声。
觉得咳嗽一声不够像,又来多几声:“咳咳咳……。”想要她换牢房,没门。
要不就这么耗着。
狱卒觉得自己无论站哪边,都要得罪一个人。
无论得罪哪个人, 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忽然,他想了一个办法说道:“要不,三王爷,九王妃你们俩住一间牢房吧。”
“三王爷,你住左边,九王妃你住右边,这样大家都互不影响。”
“就依你说的去你做。”谢元承柔声说道。
韩相宜看向谢元承,长得一张俊脸,肤色略苍白,他与谢长卿长得很像。
却比谢长卿多了一丝柔和,声音温和。
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谢长卿比三王爷要真实些。
谢元承给她第一感觉这人很不真实。
“我没意见,反正这牢房大。”韩相宜也无所谓,反正就是关几天的事。
韩相宜让秋菊将草垫重新摆好,将位置调了一个方向。
身边有秋菊会功夫的人在身边,她倒不担心。
天太黑,便倒在草垫睡会。
秋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