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她刚刚离府时,星移自己应该有些舒不服。
他一直忍着没告诉自己。
他应该是不想自己担心他。
她的弟弟在慢慢长大,懂得心疼她这个姐姐,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接过春桃拧好的帕子,敷在星移额头上。
她在星移房里的软塌眯着与丫鬟彻夜轮流照顾着星移。
一直到第三日,星移发热才退了下来。
第三日。
韩相宜见星移因为发烧,原本一张胖乎乎的小脸,此时瘦了半圈。
见他现在吃东西比前两天吃得多一点,她才放下心来。
“小姐,小姐,江南有急信过来。”春桃拿着信使给的信件跑进屋里来。
韩相宜一听到江南的信,她的心又悬起来,三日前她原本想骑马往江南过去,收到爹爹的信。
他在江南一切很好。
她才安心些。
她的心有一种突突跳的感觉。
她接过春桃递来的信,上面印了一个急。
打开信。
信上写着。
韩父在江南铜江河边跳河救孩子,孩子救上来,韩父因脚抽筋被急涌的河水冲走。
至今下落不明。
她看见信中:至今下落不明。
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担心自己的样子吓到星移,握住信封的手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着。
脚步像是被注了铁,很重,每挪动一小步都难。
寒香看出了小姐自从打开信后,脸色瞬间变得跟纸一样白。
搀扶着小姐的手。
往院子里走过去。
宝福留下来照顾星移。
韩相宜眼眶蓄满泪水,嘴唇在颤抖着,眼睛一直盯着信上的至今下落不明。
心好痛,好痛。
爹爹一直都很善良,很慈和,无论是客户,亦或是府中下人,还是她们几兄妹一直都很好。
现在为了救了一个孩子,自己却被水冲走。
她不敢想,她害怕自己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她害怕再也没有爹爹喊。
眼泪模糊了双眼。
寒香跟在小姐身那么久,没有见过小姐流露出这无助又害怕的表情。
心疼的走到她身边,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奴婢。”
韩相宜喉咙发紧,语气颤抖的说着:“我爹,他……。”
寒香接过小姐的信,才明白是老爷出了事。
她眼眸微微泛红,心头很难受,可是远不及小姐半点难受。
老爷是出了名的心善又待下人好的好人。
她拿起帕子替小姐擦了擦眼泪。
“小姐……,老爷他。”
韩相宜接过寒香替自己擦脸的帕子,吸了吸鼻子:“我要去趟江南。”她要去把爹找回来。
活人见人,死要见……尸。
爹不会有事的。
她没有时间在这哭。
手抚在胸口处,抚平自己情绪。
若是,连她都垮了下来,还有谁来护住韩家,谁来护星移跟娘亲,哥远在边关。
回来也一个月。
她此时必须要稳住,否则是人是狗都会往韩家咬上一口肥肉。
忍着难受。
“寒香我爹一生与人为善,他不会有事的。”韩相宜呢喃着。
握紧宝福的手,哭咽着:“宝福,星移交给你。”
“我要亲自去江南,把我爹爹娘亲接回来。”她哑着声音说着。
“春桃,寒香备马。”
“小姐,走水路吧!你现在这个状态奴婢担心你。 ”
“宝福,水路被封了,来不及。我必须走陆路。”
“还有,我爹的事一定要瞒住。”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韩相宜回到书房,给远在军营的大哥写封信。
将爹的事大致写上在信上。
写完信后,交给寒香。
她带着寒香骑马往江南赶过去。
她每换一个驿站,就换一匹快马。
还有几个家丁一路骑着马往江南赶过去。
几乎没有休息过。
她不敢休息,她担心自己一闲下来,就会想到爹爹慈和善良的面容在自己面前消失。
她害怕。
她更害怕,再也见不到爹爹。
在去往江南时,一路上换了不知道多少匹马。
在第二天晚上,到了大伯父家里。
江南韩府。
她到韩府时,已经是申时。
她小时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