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昨晚在门口一直喊人救命,可是奴婢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过来搭把手。”
这才是最心寒的。
翠竹不明白又说了一句。
“为什么,韩夫人当初在祠堂喊救命,就有仆人为了她撞破房门。”
顾母听见翠竹的话,嘴里跟着一起念叨着:“这能比吗?相宜在府里一直很得下人的心,晴川她……。”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顾母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不能说出来。
晴川听见了该不高兴了吧!
洛晴川心里又无形被扎了一刀子。
很难受。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刺进去的感觉。
很疼,很疼。
她紧紧攥紧被褥。
无论她做什么,在这些人眼里,是不是永远也比不上韩相宜。
眼底闪过浓浓的恨意。
顾老太太刚刚听见洛晴川的话,抓住了重点,问道:“晴川,真的见到忠伯跟才伯两个人的魂魄? ”她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相信这些东西。
洛晴川一听见才伯跟忠伯的名字,吓得脸色有些苍白。
“你们一定要信我,我真的在祠堂里看见了才伯跟忠伯的魂魄。”
“难怪,我觉得咱们这将军府一直不太顺,原来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顾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
心里害怕的有些发毛。
洛晴川现在还在害怕着,从看见才伯跟忠伯两人魂魄,到孩子没有了。
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
她总算是见识到了,顾府的冷漠无情。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顾老太太拉着顾母商量着:“阿锦,你去找个道士过来家里辟邪,驱驱家里不干净的东西。”
顾母一听见家里要请道士做法,脑子过了一遍,现在请个道士最低也百两起步。
除去给晴川买的下胎药一两药,还有晴川往后一个月吃的用的补品不得要,十几两。
还有整个顾府每天的开支。
最少也得三十两,这还是精打细算。
如果老太太不买那三幅只能看,不能吃的画,这府里也不用过得这么紧张。
她想了想,还是得说出来:“娘,咱府里没有多余的银子请道士,这请道士最便宜也得要百两啊。”
“你这目光短浅的妇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脏东西不驱除了,住得也不安宁。”
“住的不安宁,那整个顾府还怎么顺利,阿年官职还怎么官运亨通?”
“哼……。”
顾老太太停顿了片刻,又加上一句:“从你自己私库里拿出来。”
说完心虚带着夏婆子离开这里。
留顾母一个人在那目瞪口呆。
她就知道,婆婆打得是这主意。
她这些年来,自己的嫁妆往将军府都掏了多少出来。
都快见底了。
不行,她手里那点银子是给如意的嫁妆。
这府里的掌家大权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要钱没钱,要这权有什么意思。
这家她是一天也当不得了。
还是相宜聪明,虽然管家三年,往里也填得银子也很多。
可是相宜是一点亏也不吃,让儿子立了那张字据。
还拿了个庄头。
反正她手里的银子是不会拿出来的。
这个家,谁爱当谁当。
反正她是不想当这个家。
顾母回到自己的院子。
对身边的容妈妈说道:“将管家钥匙拿给老太太,就说我病了,病得难受管不了家。”
“是,夫人。”
顾老太太收到容妈妈拿来的管家钥匙,气极指着容妈妈指桑骂槐说道:“你们一个个都不管家,都指着我一个老太婆管家,收拾这烂摊子。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容妈妈不接话茬,低着头任老太太骂着。
顾老太太见媳妇这身边人跟她一个死德行,骂得也没意思。
干脆不骂。
“都滚吧。”
夏婆子接过管家对牌,带着顾老太太去府里的库房,查看还有多少现银。
发现统共不到一千两,如果身边没有丫鬟婆子,她肯定气得要跳脚。
“怎么就这么点。”顾老太太想骂人。
夏婆子翻看着手中的账本,上面记录的开支。
除去买酒楼用的大头,四千多两,她买画用的银子,就是珍味楼天天亏损买菜的花销。
气得她脑壳晕乎乎。
“这珍味楼不赚钱,还得往里掏银子,还开来干什么?”气得顾老太太用力合上账本。
夏婆子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