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哦,我还怕宝福姐姐骂我咧。”韩相宜被宝福一张圆润的模样给彻底逗笑。
“小姐,小姐。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呀。”宝福作揖求饶着。
“行啦,你这小泼猴。寒香,你瞧瞧宝福那模样,跟刚才可是判若两人呢。”韩相宜心情愉悦打趣笑道。
“宝福心里敬着小姐,就算给她吃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寒香被宝福一副鬼马的模样给逗笑。
“哈哈……。”韩相宜被这两人逗笑。
忍不住打趣着。
宝福也跟着一块笑,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眯着双眼。
马车上主仆几人坐在一块说笑。
韩文景听见六妹妹的笑声,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人群中一位穿着深蓝色长衫的男子,看着离他远去的奢华马车。
转身从人群中离去。
往千味楼包间走上去。
敲着门。
“进来。”
长柏推开拉门,走上前。
双手拱在前面作揖,低头回禀道:“九王爷。”
“说吧,刚刚究竟是哪家娶亲这般热闹。”谢长卿身边婢女绕过他身边,替他在旁边的香炉点燃檀香。
白玉琉璃香炉上飘出一缕淡淡檀香。
婢女点燃檀香后,自觉往后站着。
低着头,不敢多看。
只是一瞥。
他坐姿挺拔,四肢修长,一张绝神颜,面容冷峻矜贵,隐隐泛出丝缕清冷凉薄。
一双略微冰冷的眸子,令人不由产生一丝敬畏。
自觉将头低下, 不敢与他对视。
长柏低头,回答道:“回九爷,刚刚街上十里红妆,并不是谁家娶亲。”
谢长卿端起一杯琉璃白玉茶杯,放在唇边,眉宇间微蹙问道:“十里红妆,不是嫁娶?那是什么?”
以往,他对这事不太关注。
只是,这次出门遇到,又恰好见熟悉的影子。
便让长柏出去打听。
“回九爷,刚刚是韩府小女和离归家回府。”
“韩府小女是?”谢长卿抿一口茶,她听了自己的话,将茶水换了江南雀舌。
味道虽比她原先的眉茶好喝。
可是,这江南雀舌,他一般不爱喝。
只能勉强入口。
见长柏,没有继续说下去,冷然说道:“你什么时候养成说一半,留一半的坏习惯。”
放下白玉茶杯,眸光看向窗外街道上那辆马车。
车帘被风吹起,一张过分精致动人的脸映入眼帘。
脸色比之前看到时,要苍白几分。
一双眸子灵动带着几分耀眼的光。
倒是比之前灵动些。
“回九爷,是韩永昌小女韩相宜,也就是平西将军顾景年夫人。今日和离归家,那位骑着马的公子是韩家四公子。”
谢长卿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问道:“平西顾将军,就是那位诈尸回来还带着一妾一儿一女回来的那位? ”
“将一妾室抬为正妻,一府二妻,他倒是能享齐人之福。”
“回九爷,正是。”长柏说完。
似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九爷, 属下听说。顾将军儿子被猫抓伤,顾将军平妻洛夫人教唆儿子将手受伤一事,嫁祸给韩夫人。”
“顾将军逼问韩夫人,若是她承认罪行,便放过韩夫人。”
“韩夫人不认自己没犯下过的罪,当天晚上被顾将军关进柴房里。韩夫人旧疾发作,险些死在顾氏祠堂里。”
“将军府的下人都死完了吗?”谢长卿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沉声道。
长柏觉得王爷这反应比之前好像大一些。
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又继续说道:“九爷,那祠堂的钥匙听说在顾将军身上,半夜下人去顾将军开门。顾将军不肯,还是府里的一个烧火婆子的老伴,和几个老伙计。”
“拿着木头撞门,撞了很久才将门撞开。”
“韩夫人这才得救。”
“这将军府简直不是个东西。”谢长卿抿唇冷冷说道。
“对,九爷。属下越听越觉得,这整个将军府里的人,都不是东西。”长柏越说越气愤。
又继续人骂着顾府的不是。
气愤骂着:“韩夫人及时被救出来,早上,姓顾的带着他的平妻冲去韩夫人院子里。质问她,关在祠堂为什么出来。
还将救韩夫人几个下人,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说是违反了顾府家规。”
“那几个救韩夫人的都是老头,说是韩夫人这三年来管家,对他们这些下人很体恤,他们为了救韩夫人心甘情愿领了杖责。”
“这二十大板,打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