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意便知道,大哥永远失去大嫂。
大嫂后背的血迹,祖母贪婪想算计大嫂的嫁妆,大哥的自为以事,洛晴川的阴狠算计。
或许,大嫂离开顾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通这点,她反而释然,往前走。
看见洛晴川拉着顾明轩,她讥讽道:“洛晴川,你现在满意了吧,大嫂跟我哥和离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歹毒啊。
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洛晴川听见顾如意的话,整个人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在颤抖着指着顾如意,发怒道:“顾如意,你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我哥解释清楚。”顾如意眼神都不想多给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
洛晴川听见顾如意后半段的话,心虚的握紧儿子的手。
有些踌躇。
她一手捂着肚子,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就算阿年知道她做的事情。
看在孩子的份上,就算知道是她教唆轩儿指控嫁祸韩相宜,顾景年也会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对,景年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这般想着。
洛晴川放松下来,没有像刚刚崩的那么紧。
琼玉院。
宝福替韩相宜后背上了药,看着小姐后背上红肿的伤痕。
溢出血迹。
小心翼翼替小姐掀开她后背上的衣服。
沾上血迹的衣服,有些掀不开。
宝福心疼的快要哭出来,紧张说道:“小姐,怎么办?衣服都沾伤口了,掀不起来,这帮杂碎,竟敢下这么重的手。”
“宝福你去拿把剪刀,将衣服剪开,把沾伤口上的衣服掀起来。
时间久了,血黏在衣服上,会更难扯出来。”韩相宜趴在贵妃椅上,咬牙忍着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宝福手在颤抖着,心疼的眼泪都快哭出来:“小姐,可是若是这样的话,你会很疼的。”
“没事,宝福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我咬咬牙,很快就过去。
我不想在这地方继续待着,多待一秒我都嫌这地方脏。”韩相宜从寒香手里接过一条白色干净的帕子。
“宝福,我来吧!”寒香接过宝福手中的剪刀,看见宝福一直哭个不停。
连手都在颤抖。
她知道宝福在心疼小姐,下不去手。
但是她明白小姐的想法,小姐不愿意待在这里。
她拿着剪刀,细心剪开沾上血水的伤口。
“小姐,忍着点。”
寒香撕开沾在伤口的衣服,衣服被撕开后,伤口渗出血水出来。
她一边清理小姐身上的伤口,一边心疼的说:“小姐,你以前会因为一点伤口就疼得受不了。现在这么疼,你都能咬牙忍住。”
韩相宜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痛感,咬紧白色帕子。
忍痛回答:“人总会变,也总会成长起来。”
“以前我在想,我不计较,就不会伤到我。”
“我错了,我的不计较只会换来他们更加得寸进尺欺负。
人啊,并不是你不计较,就能远离是非。
远离算计。”
韩相宜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寒香心细的替小姐敷上药,包扎好伤口。
穿上衣服。
琼玉院门口,洛晴川拉着顾明轩大喊着:“韩相宜,对不起,我带着轩儿来给你道歉了。”
她想着,反正韩相宜已经跟阿年和离了。
韩相宜对她造不成威胁。
她带着轩儿过来道歉,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
这样,在阿年心里也能留个好印象。
见屋子里,没有人出来。
又继续喊着。
她故意停留在琼玉院门口喊,看着院子里的丫鬟在忙碌着收拾嫁妆。
直到,韩相宜很快离开院子。
整个人激动的都在颤抖。
嘴角都压抑不住自己的得意。
她就是要做做样子,让全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在跟韩相宜道歉。
韩相宜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若是还留在府里,迟早有一天也会将顾景年的心给勾走。
现在和离了。
最好。
她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又继续喊着:“相宜,你是不是不原谅我?我带明轩过来道歉,他还是一个孩子。
什么都不懂,孩子错了,我们大人不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屋里。
宝福听见洛晴川在屋外继续一直喊着,扒在门缝看见她在院门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