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气得,连续咳了好几声。
“咳咳咳……”
一边喝着药。
“病了?”这病得倒是及时。
“是啊,听琼玉院的宝福说,韩夫人现如今卧病在床。”
顾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她现在憋着一肚子气。
没法发出来。
心里想的却是。
韩相宜前两天说和离,决绝的模样,这些天只要一想起。
她的心就突突的跳。
焦的不行。
她觉得,韩相宜这次应该是动了要和离的心思。
那天晚上,她举起鞭子打轩哥儿,她当时也是一时气极了,让景年休了她的话。
事后,她听下人说,轩哥拿着小刀伤了相宜汤圆。
当晚,汤圆没扛住,断了气。
平日里,她也见过汤圆,那猫很黏相宜,也颇有灵性。
可是,她就是放不下面子,去求和。
这事,的确是明轩的不对。
可是,相宜打明轩也不对。
想起,当年相宜嫁入将军府,十里红妆,嫁妆,铺子……
若是她和离了。
这些嫁妆,就得带回韩家去。
眸光闪微闪。
“行吧,过些天,让她病好了,就过来我这里。”顾老太太沉声朝夏婆子道。
韩相宜将和离书递到县衙。
窝在琼玉院里看书。
一连看了好几天。
第五天。
晚风堂。
顾老太太对外放出风声,她的病已经好起来。
她想,都过了好几天。
韩相宜的病也该好了吧,她的病都好了。
便派身边的夏婆子去琼玉院。
洛晴川,这些天被珍味楼的生意,扰得心神不宁。
天天都在亏损中。
特别是千味楼推出送米一事,千味楼生意更是火得不得了。
千味楼生意有多好,衬得她的珍味楼有多差。
愁得,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琼玉院。
夏婆子过来请韩相宜过去一趟。
韩相宜这次并没有推脱,老夫人一大早便让她身体健康一事,传遍整个将军府。
老太太病好了。
那她病也自然就好了。
和离书已经送到县衙,经过县衙批注,过些时日便会传召顾景年。
大约这个流程下来,需要五天。
她换了一身水色衣裙,纱织的腰带轻系细腰处,随风飘支,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桂花树上的知了在叫。
夏天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日头挺晒,拿着蒲扇放在额头上遮挡太阳。
刚到晚风堂。
便看到堂屋里的主位上坐着老夫人,下首依次坐着顾母,洛晴川,梁姨娘站在一边。
她看向主位坐着的顾老夫人,红光满面,气色极好的样子。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对面坐着恰好是洛晴川。
几天不见,洛晴川气色差了很多,眼帘下有一圈青黑。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像是没睡过好觉。
她静静坐在位置上,屋里气氛安静的不像话。
洛晴川在韩相宜刚进晚风堂时。
便看见一张笑颜如花又精致的脸,肤色白净清透。
身姿曼妙,步履轻盈,如行云流水。
她原以为,这段几天,韩相宜躲在院里,闭门不出。
是因为,即将和离,难过。
气色会变得很难看。
现在她脸上,哪还有半分难看。
比之前还要娇艳动人。
握紧手中的帕子,紧了紧。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鬓角上的发丝。
“相宜,病好点了吗?”顾母担心问道。
韩相宜轻咳了一句:“咳……好点了。”
“那就好。”
顾老太太端坐上首,抬起眸光瞄了一眼洛晴川,想起身边婆子的话,她的心就一直不安宁:“晴川,珍味楼生意最近如何?”
洛晴川握在帕子上的手在颤抖着,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跟顾老太太打包票。
自己的珍味楼,一定会做得很好。
可是现在。
刚开张半个月。
一直要往里面填银子。
她爹娘留给她的嫁妆银子,也所剩不多。
她连手上值钱的手镯也拿到当铺去当。
“祖母,我……”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好。
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