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的话,让跪在地上哭泣的人,停止了哭泣。
下人们,听着韩相宜的话。
脸上多了服气,韩夫人是将他们这些下人当命。
“求夫人,怜惜奴才。”
“求夫人,怜惜奴婢。”
底下叩头的下人,带着呜咽,哽咽声音。
洛晴川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也不得不承认韩相宜提出这个解决办法比她好。
看着眼前跪在底下,下人们的眼神对韩相宜服气的神色。
她心里憋着气。
“就按韩夫人,说的做。”洛晴川知道想要重新立起自己的威信,怕是需要更长的时间。
但是,她不想就这么放手管家的权利。
她一定要做出个成绩来,让所有人看看,她不比韩相宜差。
一个商户女,拿什么跟自己比。
“谢谢夫人,垂怜。”
下人们听到不用再上山打猎,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里面默默将这个好记在韩夫人身上。
韩夫人是把她们下人的命当人命看。
顾景年第一次意识到,将一个偌大的将军府管理的井井有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次认识到,他这个夫人能够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提出解决问题。
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在作祟着。
忍不住朝她方向多看两眼。
“相宜,谢谢你。”
韩相宜现在对他的话,内心已经不再一丝波澜,很平静的回复着:“谢我做什么? 是洛夫人的功劳,我可不瞎领功劳。”处理完这事。
她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洛晴川。
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洛晴川眼角瞥向站在她一旁的顾景年,从他眼神看到一抹惊艳,还有欣赏。
看见顾景年满心满眼都是韩相宜。
她心情一下从高处跌落到低处。
恰巧此时。
一阵冷风吹来。
冷风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起来。
她看见,忠伯脖子被咬了一个大口,血肉模糊。嘴巴张大,睁着个眼睛。仿佛在说他死前遭受到痛苦,恐怖的折磨。
“啊……”饶是她在战场上见惯生死,也被忠伯的死相吓到。
她好像能感觉到忠伯在说,他死得好惨。
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顾景年眉间紧蹙,语气很不耐烦问道:“你又怎么了?”
“阿年,忠伯。”她指向躺在地上的忠伯,声音颤颤巍巍的说着。
“你在战场又不是没有见比这还可怕的事,你怎么就娇情起来。”顾景年伸手捏了捏眉心,忍不住说着。
他现在心很烦。
刚刚看见韩相宜时,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要陪她去娘家一趟,因为早上洛晴川说想去外面看看店铺。
说看见一间很心仪的店铺。
若是去迟了,会被人抢了。
他这才推脱了陪韩相宜回娘家一事。
他心里想的事,陪相宜回娘家这事,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可若是心仪的店铺被人霸占了,那就没了。
他清晰的感觉到韩相宜对自己的态度,又重新回到刚回将军府那日场景。
心烦的,抬起脚步便往那抹俏影追上去。
留下洛晴川一人站在两具尸体中间。
她不敢低头看,才伯跟忠伯死相看起来很恐怖。
这两人是因为她的决策而死。
是她间接害死两条人命。
整个人害怕的都在颤抖着。
耳边全是顾景年刚刚说的话:她见惯这种场面,她若是表现的害情就是娇情。
鼻头很酸。
觉得特别的委屈。
“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都在怪我。”
“洛夫人,咱们回去吧。 ”
身后吹来一阵冷风,将她身上鸡皮疙瘩都吹起来。
她快速离开这里。
回到听雨阁,趴在桌子上大哭着。
“翠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我,为什么?
我害怕,我无助就是矫情?”她能从顾景年语气里对自己的不一样,对韩相宜满是欣赏。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觉得特别的难受。
不行。
顾景年是她一个人。
她不允许顾景年被人从她身边抢走。
“夫人,别担心,将军刚刚说的也只是气话。将军最爱的人是夫人,原本今天将军陪韩夫人回娘家。
可是将军却推了,用来陪夫人去外面选铺子。
从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