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
“将军,马夫还在外面等着。”
“嗯。”顾景年目光不舍得移开。
琼玉院。
韩相宜睡了会中午觉。
顾景年下了早朝,心里一直记挂着早上在花园看到的那抹倩影。
来到琼玉院。
“给将军行礼。”院中丫鬟福身。
“免礼,夫人呢?”
“回将军,夫人在午休,奴婢这就去将夫人叫醒。”寒香低着头回话。
“不用了,你们出去吧。”
“是,将军。”
顾景年走进里屋,看见她半靠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软被。
如雪一般的肤色,莹白透粉,鬓角处落下一缕青丝在她唇边,红润诱人。神态娇媚,不似凡间人。
“醒了?”她睡眠一直很浅,每次他来的时候,她很快就醒来。
“嗯,将军怎么来了?”自那天在听雨阁闹的不欢而散,两人就没见过面。
顾景年看向她的脸,自从那次生病后,一张脸比之前小些,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怜惜:“我明天休沐,有时间跟你回去一趟娘家。”
“真的?”韩相宜喉咙发紧,自从嫁过来。她就没有回过娘家。
神情一下变得开心了起来。
三年了。
爹爹,娘亲,哥哥,弟弟一定很想她吧。
一想到可以见家人。
“真的,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话。”
“嗯,我去准备一下。”韩相宜眼睛弯了弯,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顾景年被她笑容感染,嘴角上扬。
他扫了一眼她房间里的家具,所用到的东西都是极好。
看见偏房有个牌位。
上面写着:亡夫顾景年牌位。
牌位前还插着三支已经烧完的香。
“这是?”
顾景年看着面前的牌位,写着自己的名字,浑身一僵。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失神一般地怔愣在原地。
三年前,她以为自己去世,给自己立了一牌位。
上面还有香炉。
韩相宜见他神情专注看向牌位,却还是解释:“那年,我以为你去世了,所以才让人给你设了牌位。这些天,有些忙,一时忘记将牌位撤下来。 ”
“宝福,把这个牌位撤下来。”
“是,夫人。”
几个丫鬟,手脚麻利很快将牌位撤了下来。
顾景年走到她身边,垂眸,凝神的盯着她看,语气带着几分复杂:“为什么?”给他设了牌位,还添香。
“三年前,你去世消息传回。我听道长说,正直当年,死在边关,又无子嗣的人去世。
阴间的阎王会将他引到罗刹海受苦,所以我便在自己院里替你设下牌位,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为你上香。这样,你在黄泉路上也能够安心上路。”韩相宜回想起这三年替他上香,再到,他带回夫人和孩子。
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多余。
顾景年听着她的话,心口某个地方,深深触动。
拉过她的手,语气哽咽道:“相宜,我现在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嗯。”她心里虽不适应,可是她是他的妻啊。
拉手这些动作,很正常。
“相宜,我今晚不走了。”顾景年虚搂着她的肩, 鼻尖传来淡淡好闻的栀子花花香。
韩相宜知道,这句“我今晚不走了。”意味着什么。
出嫁前,娘亲曾经给她一本小册子,也跟她说夫妻之道。
她当时只顾着脸红,并未听得太清楚。
可,也只是知道了个大概。
又想到,娘亲耳提面命在自己耳边,对自己说:出嫁后,夫君就是自己的天,需要温顺,温柔小意,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想起娘亲跟爹爹的相处,爹爹敬重娘亲,爱娘亲。
“嗯。”韩相宜点了点头。
顾景年在里间沐浴。
她坐在梳妆台前。
宝福替她梳着头发,松了一口气:“太好,将军跟夫人终于要圆房了。”
韩相宜没有回话,只是双手拢了拢衣领。
“是啊,夫人跟将军关系缓下来,生个小少爷,这样夫人以后的生活就会好过一些。”
“是啊。”
整个琼玉院里的丫鬟都在为这事忙活。
听雨阁。
“夫人,将军派人过来回话,今夜他在琼玉过夜,让您不用等他。”翠竹站在夫人身边回话。
洛晴川站在门口盼望着的神色,微愣。
随后,脑海中想起韩相宜一张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