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从影从没这样过,新新,你说,孙从影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匆匆随楚新上了楼,帮她整理好一些,帮佣们没敢动过的私密物品,年妲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以前闹得再厉害,孙从影也没有过搬出去的先例。
若放在以往,年妲定会高兴的蹦上三蹦,可现在,不仅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还忧心忡忡。
以楚天在京市的身份地位,他不可能单身,没了孙从影,还会有数不尽的杨从影,柳从影。
或者更年轻的女子。
他那么渴望儿子,娶了年轻的,能按捺住不生?
在年妲眼里,楚天是被放弃的吉祥物,可以不握在在自己手里,但也不应该落在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手里。
真到那时候,楚新的处境,就难办了。
楚新不好过,她年妲,也绝得不了好。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年妲,想到可能的不可控,抓着楚新的手,无意识的捏紧,抓疼了楚新。
楚新皱眉看着,情绪不对的年妲。
在楼下那会儿,年妲明确的拒绝过楚新撮合的意愿,可这会儿犹豫不决踌躇不已的神色,让楚新有些看不透了。
“我不知道孙从影是怎么想的,也没兴趣知道。”
“您不是不知道,我早巴不得她们滚蛋了,她们这次出走,总体来说,算是随了我的心。”
说到这里,话题猛的一转:“可是小姨,我搞不明白,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听着您的意思,您倒像是不愿意她们走了?”
年妲被问的哑口无言,呐呐不语。
不是不想说,是不敢。
总不能告诉楚新,自己被楚天那一个眼神给镇住了神魂,对他生了忧惧及厌恶吧?
孙从影虽然跟自己一样,是家里不事生产的米虫。
但不管怎么说,在年妲心里,相对于自己,楚天还是要更顾忌孙从影一些的。
若真有个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有孙从影挡在身前,不多少也能消去不少灾祸不是?
但话说回来,这些,都只是自己的忧虑而已,并没有任何能证实的证据。
怎么说,楚天他都是楚新的亲爹。
为着楚新这次的事儿,也算是尽了心。
若是直白跟楚新讲自己心里的那些阴私,年妲觉着,毕竟是隔了一层血脉的,楚新肯定会对她生出反感之心。
年妲视楚新,为人生的最后一根稻草,又怎么可能在明面上去得罪她?!
是以,只能龟缩着不做声,企图让挑起的话题就这么安然的过去。
可楚新的性子,本就不是多平顺的那一挂。
年妲越是不说,楚新心里就越是着急。
只怕年妲,是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苦衷。
“小姨,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您是怎么想的,您就只管跟我怎么说,不管怎么着,我都无条件支持您。”
看年妲还是不吱声,楚新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算了,也就我傻,毕竟不是亲生的,您想瞒着就瞒着吧。”
“我累了,想休息休息,您先回房吧。”
扒拉开年妲的手,作势就往床上躺下。
楚新不生不死的反应,刺痛了年妲的心。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小姨的?”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年妲受了激,心里的委屈都翻涌出来。
‘你自个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么多年来,我有跟你生分过吗?’
“什么时候,我不是拿你当亲闺女对待的?”
“一句话不顺,你就非要往我心窝子里捅吗?”
说着说着,眼角委屈的泪水,不要钱的一个劲往外掉。
“哎呀,小姨,您这是干什么呢?”
“我这不是,看您好像心里有为难的事,又瞒着我不说。”
“想关心您,一时情急之下,脑子一轴,用错了法子嘛~”
“哪里会不清楚您对我的好?”
见年妲这样,楚新心里也不好受,法子那么多,偏用了最激进的那个。
“小姨,我错了,您就别哭了好不好?新新心里难受~”
不管怎么惹着年妲了,只要楚新耐着性子冲她撒撒娇,年妲准会原谅楚新。
这一招,多年来,屡试不爽。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
抬手擦了脸上的眼泪,年妲眼里的受伤,淡了下去。
“新新,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我想多了。”
犹豫了一下,年妲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你这次的事,我总觉着你爸的态度,有些蹊跷。”
“我总觉着,这事儿远没有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