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军这老贼,好端端的搞什么宴会?”
“请柬给我一份已经够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居然叮嘱一定要带上程卿?”
“他什么时候认识的程卿?”
“我怎么不知道?”
“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
捏着请柬,曲着脚转着转椅,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贾春明。
接过楚天手里那张素净的商务请柬。
翻开看了看,嘴角的笑意,颇为玩味。
“看来你是知道的。”
“说说。”
坐直身体,楚天脸上的神色,稍显肃穆。
贾春明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这些年跟在他身边,给他处理过不少实事。
可坏就坏在,他是孙聪颖给他的人。
从前倒是没觉得,可自从外面的小蜜怀上儿子后,他就不得不防了。
这几个月来,公司里很多事情,楚天都在悄摸的慢慢让别人接手一些核心项目。
可惜,安排的人也不知道是经验不够还是怎么的,都没有贾春明用起来那么顺手。
信不过贾春明,又一时离他不得的这个情况,很是让楚天伤脑 了一段时间。
说实话,他一直都觉得这样的人才,最终要不得已丢弃 ,不可谓不可惜。
可是现在,望着贾春明随意的捏了一角,唇角玩味,他就又觉得这人留不得。
他都不知道的事,贾春明越过他能轻而易举的明白其中关窍。
这是,怎么都说不通,也不应该发生的事。
心理警钟长鸣。
话是楚天自己问的,而他只是稍露了点情绪而已,对方就破了防,贾春明撇了撇嘴, 啧,真他妈没意思!
就这心胸,能留住什么人?
想来楚天还没发觉一手提拔上来的“干将”,也是夫人安排的吧?
啧,就这样的蠢货,还想同谁斗?
吃饱了等死难道不好吗?非要上赶着被人一锅端了,皮毛不剩?!
饱死总好过饿殍吧?
蠢得清奇,当真不理解。
也许是被楚天压的时日过长,日积月累的不痛快爆发出来。
又或许是因为楚天自以为的神不知鬼不觉,实则半点没顾及的蠢笨行动,让他实在没眼看。
贾春明没控制住内心的疯狂吐槽。
难免就带了情绪出来。
意识到还不是时候,忙调整了情绪,语气轻缓的道:“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的传闻”
“初时听来,只当是年轻一辈桌上的笑料谈资了罢了,上不了台面。
“这样的小事本也是不值一提的。”
“早都没人提了。”
“咱们公司那几年又处在快速发展阶段,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您不记得,也是有的。”
“更何况,他们自家的事,又哪里用得着咱们这些外人去费心打听?”
楚天某些时候,不分场合,没有主次的争强好胜,属实是性格方面的一个缺陷,严重弊端。
贾春明基本是顺着话茬的,不会违逆。
既然他要面子,贾春明掂量了说辞,就给足了他台阶。
一番解释下来,楚天绷直的脊背陡然松懈下来,惬意的半靠在旋转椅上眯眼沉思。
薛建国闺女那事,自己应该是知道的,一提起来,脑子里就有了大概印象。
他记得,当时他还跟孙聪颖面前吐槽过这事儿来着。
不过,就像贾春明说的那样,儿女间的爱恨情仇本就是件小事,一时没记起来,也说得过去。
遂完全放下心来。
“ 叩叩”的声响,是楚天考虑事情时,惯有的敲击桌面引起的。
贾春明站在一旁,没有要去打扰他的意思。
“啧,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场宴会,是冲着我们程卿来的鸿门宴?”
有序敲击桌面的手指,俨然停止。
神色认真的看着贾春明,像是在问询着他,又像是在质疑自己的论点,自我怀疑。
听闻此言,贾春明低垂的眼眸,快速划过一道幽光。
还能想到这一点,还不算蠢的离奇。
“依着那位小姐的性子,不排除这个可能。”
给了一个心里早已明确的答案,贾春明抬起头,定定的看向楚天。
程卿跟陈晟鸣的事情,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但凡楚天长了脑子,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样的安排。
可惜,好像又高估了他。
贾春明嫌弃的撇下脸,重新低了头。
果然,楚天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