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包间透明的玻璃墙,喻文渠麻木的盯着楼下舞池里肆意扭动的人群,有点悲凉的发现,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是到了思春的年纪,可他对别人,好像春不起来,呜呜~
费劲巴拉的推开身旁,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的女人。
侧开脸,眼神穿过包间嬉闹的人群,寻找那个被他以死相逼,死缠烂打拖来作陪的人。
那个人,此刻面向楼下群魔乱舞的人潮,静立于包间的玻璃窗下,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仿佛世间一切纷扰,皆与他无关。
一米八几的身高,绚烂的灯光打在他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低垂着的长长睫毛下,乌黑深邃的眼眸 ,泛着迷人的色泽。
高挺的鼻,微薄的唇形,近乎完美的五官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张扬着道不尽的高贵与优雅。
无一不彰显着这里的乌烟瘴气,与他多么的格格不入。
那真是一个让同性都忍不住会想心动的男人。
包间里的一些世家子,都是因为听到消息,陈晟鸣莅临此处后,紧赶慢赶赶来的。
来是来了,可无人敢轻易上前攀谈,于是扎堆的往作为东道主的赵家文跟前凑。
赵家文也很意外喻文渠这平日里不务正业的傻小子,能请得动这尊大佛。
不免对他高看了几分。
喻文渠则有些后悔。
之所以拖陈晟鸣来这儿,并不是为了要在这些不知所谓的人面前显摆自己有多能耐。
只是在复杂的情绪下,纷乱的内心深处,私心里觉得,就算认清自己,对个已婚妇女动了情,有这个没啥情感的冰块在眼前摆着。
最起码还能衬托得自己算个正常人不是。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的时候是挺狗的,但没办法,谁叫他少时有恩于他陈晟鸣呐。
许是察觉出周遭或有或无的窥视,那人不悦的皱起好看的眉。
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腕表。
又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在他看来,与白痴无异的喻文渠后,转身离开。
喻文渠被看的后颈发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有种要完的感受萦绕周身,也不敢多待,立马就起身追了出去。
“阿晟,我就是想散散心来着,真不知道这地儿这么乌烟瘴气。”
虽然这解释来的这般无力又牵强,但他仍是死死扒着车窗,不敢放。
“嗯,放手。”
虽然地儿找的实在不怎么样,过于吵闹了一些,但既然自己答应要来的,陈晟鸣倒没什么其他想法跟意见。
“我奶奶那儿”还在纠结是否该问出自己担心的问题,就望见对方冷冷注视过来的冰冷眸光。
手很没骨气的一下就放了开来。
接着耳边传来的,便是跑车远去的轰鸣声。
“啧,这稀薄的塑料兄弟情,当真是半天都不想维护了!
真希望哪天老天降下法旨,给这冷血无情的家伙,派个能收服他的人出现!
也好叫他尝尝情之一字的滋味, 明白明白自己纠结苦逼的心情,看他还能不能这般目中无人!”
嘀嘀咕咕一顿完,天空突然闪过一道雷电。
吓得他瑟缩着肩膀,双手合十不停的朝天拜拜。
为自己背后诅咒人的错误思想虔诚的悔悟,企求老天不跟他一般见识,别往他身上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