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狱牢房不多,寥寥无几的几间里都关着人。
听到有人低声称呼“杨总管”,牢房里的人俱都往角落里缩了缩。
杨昭一声阴柔的轻笑,“怕什么啊,今儿咋家又不是来审你们的。这不是来新人了吗,咋家来关照一下。”
阴暗的牢房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是牢房里的人躲得更靠里了。
杨昭也不再跟他们多废话,抬步就往里走去。
那个从除夕宫宴上被带走的宫女原属奉天殿内洒扫宫女,月银不多,干的也都是粗活,平日里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见到的贵人,除非遇上大的宴会人手不够时,这才会将洒扫的粗使宫女调入内殿使唤。
此时她已经被强制的按在老虎凳上,随着审问太监一句又一句的问话,脚下的高度也不断的增高,随之传来宫女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杨昭那绣满暗纹的衣角在那宫女面前闪过,随即就听到他满是惋惜的声音。
“啧啧啧,怎么这么残忍,多么可人的姑娘,方才不还好好的么,多一会儿不见,就折磨成这样了。”
审问太监往后退了一步,道:“杨总管,不是奴才心狠,是这丫头,实在是太嘴硬。”
杨昭视线在宫女身上稍作停留,转身走到对面的红漆椅子上坐下,将臂弯里的净鞭放在了小桌上。
端起桌面上刚端上来的热茶,以茶盖抹开茶沫,轻轻抿了一口,“都招了什么?”
审问太监面色惶恐道:“奴才无能,还未能问出什么。”
茶盏被杨昭随手放在桌上,杯底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令审问太监心头一跳。
杨昭未曾发怒,只轻飘飘道:“你是挺没用的。”
接着,未等审问太监求饶,就有两个太监走进来,将这个审问太监架了出去。
求饶声传来时,人已经被拖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