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晏辞瞠目结舌的听着蒋卿卿连珠炮一样的话,愣在当场。
晏辞喜欢谢承胤?
看这架势,不仅不会因为她和谢南辰走的近而教育她,反而会帮她定下亲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啊娘,我跟谢承胤不是你想的样子,今儿真是偶遇,我不喜欢他。”
“你上次见了他以后不是跟我说非他不嫁吗,怎么,又看上别人了,难不成是鸿胪寺卿的公子,晏如的那个未婚夫!”
“?!”晏辞不可思议的看着蒋卿卿,她说了什么。
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蒋卿卿一口给否了,“不行,晏如就是因为他才屡次针对你,若被你爹知道了,我都护不住你。况且晏如和韩公子的婚事已经在谈了,你离远着些,别再去招惹。”
回想起刚刚睁开眼时被晏如打的那一巴掌,看来真是不冤,这个晏辞本尊,真就是个风流多情的主。
随爹!
自从蒋卿卿口中得知自己既喜欢谢承胤又喜欢鸿胪寺卿公子韩凉后,晏辞发现自己真的是太不了解自己的本性了。
春枝一脸受训的样子站在晏辞跟前,被逼着将晏辞和韩凉的过节详细说来。
春枝低垂着头,“姑娘你是在老爷和夫人的婚宴上见到的韩公子,说韩公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煞是好看,这话正好被九姑娘听到了,然后她就跟姑娘您起了冲突。韩公子过来拉架时,被您一把扑进了怀里……九姑娘气的不轻。”
晏辞不以为意,“不就夸了一句吗,晏九竟然如此小气。”
春枝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您哪是夸,明明是垂涎。”
晏辞认真的听着,刚想说和这个韩公子的事就是个误会,就听到春枝停顿了一下后,道:“后面的事就不用奴婢说了吧。”
晏辞摆了摆手示意春枝可以出去了,春枝如蒙大赦的快速退出了屋子,虽然不知道十三姑娘为什么让她将韩公子的事说一次,但她已经避重就轻的说了,事发那日,可比她说的热闹十倍不止。
听完了春枝的讲述,晏辞才知道,自己还是个惹事的主儿。
其实晏辞的性子本不是这样,她虽然张扬惯了,但因为从前是家中独女,有晏同行和蒋卿卿宠着惯着,日子过得也倒是安安稳稳。
可跟着蒋卿卿来到晏府后,猛然间多了十几个兄弟姐妹,再也得不到父母的独宠,心中落差顿时大了起来。
甚至母亲对她的刻意回避被她察觉后,她觉得母亲不再爱她,而她在晏府里不消停的行径,只是为了获得关注。
被打那日,完全就是晏辞设计的,先用和韩凉的事刺激晏如,然后再以受害人的身份向晏同林和蒋卿卿装哭卖惨。
结果,她不再是曾经的晏辞,不仅白白挨了一巴掌不说,还没哭,倒是让晏如痛快的哭了一场。
晏辞只觉得好笑,这小姑娘,还挺会玩。
她有这么个前科在,日后想在晏府和一众兄弟姐妹们好好相处,委实有些难度。
如今的晏辞已非晏辞,她断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行径,可她这样的变化定然会遭人疑虑。
从前打下的“恶名”倒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好处,纵使日后相处也不会让人因她心性大变而震惊不已。
毕竟一个不算乖巧的女儿在一巴掌之后突然乖巧了起来,别人也只会说“这孩子总算懂事了”,或者“打的好”。
只是这个韩凉,该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韩凉吧。
从前晏辞还不是晏辞的时候,她见过韩凉一次,不过不是投怀送抱。
韩凉家世是不错,鸿胪寺主管外交事宜,油水丰厚,又颇有排面,鸿胪寺卿本人也比较油滑,是以人缘不错。
而身为鸿胪寺卿的独子,韩凉也算是东都贵圈里的一员,不少不如他家的都巴结奉承他,不过要论起长相,只能说是还行吧。
按照晏辞说的那句煞是好看来算,还真是为了气晏如才能说得出口的。
不然能看得上谢承胤的人还能看上韩凉,委实也是个奇葩。
晏辞在脑中一一掠过自己认识的年轻男子,努力回想着记忆中那个长相并不出众的韩凉。
想了半天,终究是没能对得上号。
只能说,太不出众了。
要是和谢承胤那个模样似的,保管晏辞八辈子都忘不掉。
门外传来的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门被猛地推开了,春枝喘着粗气,一只手掐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小姐,韩……韩公子来了。”
晏辞扬起脸,不明所以,韩公子来跟她有什么关系。
“来就来呗,怎么,要见我?”
春枝重重的点头。
“不见。”
被打得那一巴掌还疼着呢,一个长相平平的人,不值得她为此冒着再被打的风险。
春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