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静之中。
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万物凝固在了这一刻。
这是一种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的安静。
面临的问题是一道无形的墙壁,
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肖南没有一点准备,深感无力。
好几件预测的事总在他意料之外,
仿佛有人窥探了自己的内心。
不禁自我怀疑是不是很愚蠢。
可为何前几年的自己做事总能如鱼得水?
或许这一生的好运已经用光了吧。
以他的能力、阅历、人脉帮不了什么。
过去有老丈人这座大靠山,
而今老头躺在重症室里面,寻不到靠山了。
这世界很大,可有复杂的利益网笼罩着整个世界,
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蝼蚁而已,破不开头顶的网,只能静等结果。
可看到沈叶那充满担忧的脸,她又很聪明地没有问“怎么办?”
或许她也知道他做不了什么。
问了只会给他添加烦恼。
什么都不做事不是肖南的风格,
他像是困在囚笼里的野兽,
不停寻找方向脱困。
给老丈人介绍给自己认识的学长学姐一个又一个打去电话,寻求一个明确的方向,没有得到很好的办法,多数人只说了一句“我会帮你留意。”
“谢谢”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同时给公司法务打去电话,要求安排人跟进这件事,专业的事得专业的人来,得到的回答是“公司有同事已经在做这件事,董事们也在关心这件事。”
准备问一问认识的人,他们在市里有关系,不少见过几面的人在政商两界都有人,做不到把人捞出来,但自己至少做随时掌握最新消息。
手被冰凉的小手抓住,“肖南,我想进去看爸爸。”沈叶知道他已经尽力,没有结果,何必求更多的人呢,
她不想看到他对着电话卑躬屈膝说话的样子。她知道他有自己的傲气,若是没有与自己结婚,他不会面对这么多破事,是自己家的事连累了他。
他们好弱小,想要呐喊都寻不到方向。
她的声音让肖南稍微冷静下来,头脑清醒了许多,学长学姐们的人脉不比哪些人弱,自己又何必一直做只有一个结果的事,真是急昏了头。
“你等会儿,我给院长打个电话。”肖南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给郭院长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没多久,郭院长亲自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过来,见面就笑着打招呼,“这两天和一些国立医院做学术交流,比较忙,刚回来,正准备过来看望沈先生和沈小姐的。”
“您每天要管的人和事那么多,就当我们是普通病人家属即可。”肖南也不说太多的话,说多了别人认为自己在教人做事,接着问道,“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去可以吧?”
他很想了解老丈人的情况,再一个就是不管老头怎么样,他都该和他说一说情况,自己真的无法处理眼下棘手的问题。
想在他那里得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即便得不到,只要老头说“静待消息”他不会在把事情放心上。
眼下的事情不是单凭能力就能解决,这个时候凸显出来人脉的重要性。所有的小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够看。
不止有律法还有各种有权势之人参与进来的斗争,他一个农三代真的没很无力。沈俊这么着急被带走,没有人在背后推动,肖南宁愿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给沈叶换了一个医院的轮椅,俩人又换上消过毒的防护服,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只露一对眼睛,方才进入。
(重症监护室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想了解,于是没有去查资料,按照无尘车间的标准去写,描述不对的地方有了解的朋友可以留言我来改。同时,祝不了解的朋友这辈子不了解,用不上这样的地方)
郭院长让人打开门,由主治医生带着进去,帮老丈人摘掉氧气罩便退到一旁。
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老头还是干巴老头,肖南以为会是闭着眼,奄奄一息的老头,而是前一秒奄奄一息,下一秒眼神锐利。
沈叶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啪嗒掉落,张了张嘴叫出一声“爸。”这个称呼她有二十多年没叫过,自母亲去世后就没叫过。
老头同样有二十几年没被亲闺女叫过,“诶……过来。”老头费力的想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体很差,压根起不来。
“沈先生,您还是躺着吧。”医生快步过去扶着他躺下。
紧跟着肖南把沈叶推到床前,他有很多话想问,很多话想说,很多疑惑想解开,但是当着医生的面不好问,他猜测老头在演戏麻痹所有人。
“爸,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