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拿过来的锦缎是女子比较常用的黄色和水红色,自己留的是蓝色绿色等没那么娇嫩的颜色。
张氏小心的摸着锦缎:“这就是城里大户人家穿的锦缎?摸着真滑溜。”
王氏道:“这锦缎瞧着就不便宜,云樱,你留着自己用吧。”
张氏收回了手:“你二嫂说的对,我们不能要。”
萧云樱把布匹放到炕上,分成两组抱起直接塞到两个嫂子的怀里:“又得和我推让了是不,你们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嘛,嫂子们安心拿着,说了我以后不做绣活了,留着布没用的,这两匹锦缎颜色鲜亮,你俩看着分。”
张氏道:“那你需要什么,嫂子给你做。”
“暂时不需要,嫂子你们做你们用的就成,不用舍不得,这是别人送我的,不花银子,我留了几匹锦缎的,以后想做什么再做就行。”
张氏道:“不花银子也得搭你的人情。”
萧云樱从桌子上拿了晾干的图纸折叠好,放进张氏手里:“我有自己还礼的法子,大嫂别管了,这是我新画的衣裳图样,有棉衣有春衣,男子女子还是孩子的样式都能看出来。
细节和我之前跟你们说的一样,绣花与布料的配色我都有标注,嫂子们可以自己琢磨一下,过完年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春耕,没事可以给家里人做衣裳。”
王氏想放下怀里的布匹:“今年做了不少新衣裳了。”
萧云樱不给她放下的机会,把布匹推回她的怀里,往门外轻推着她们。
“做的都是棉衣和里衣,春衣还没做过呢,开春之后大哥二哥又要下地干农活,又要上山的,衣裳来回磨,破的快,多做几身换着穿,孩子们也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瞧着几个侄子去年的衣裳都小了,该换了。”
张氏是节省惯了的:“谁家的孩子不是大的穿了再给小的穿,哪有总是穿新衣裳的。”
小孩子皮实,上蹿下跳的经常刮破磨破衣裳裤子,破了可以打补丁,短了就找差不多颜色的布接上,凑合凑合又能穿一年。
“咱家有布干啥舍不得,放着被虫子老鼠啃了咋整,放久了褪色也不好看了,为啥不在好的时候做了穿。”
现在的固色技术没现代技术那样好,棉布放久了是会褪色的。
张氏被说的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了,萧云樱趁机把她们送到大门口:“对了,大嫂,我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了,手腕也好的差不多了,晚饭我自己做就成,你们以后不用来看着我了,帮娘收拾家里吧。”
贴春联之前是要大扫除的,娘家屋子和院子不小,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不是个轻松活。
“那我跟娘说一声,她要是同意了我便不过来了。”
“别光带话啊,大嫂二嫂帮我劝着点。”
张氏无奈,只能道:“好,我知道了,帮你劝劝娘。”
萧云樱摆摆手:“锦缎别给我哥哥们用了,他们用不上不说,糙汉子穿了也是浪费,大嫂二嫂和娘做自己穿的用的就成。”
王氏腾出一只手关着门:“知道了,天冷,你快回去吧,别出来了。”
送走了两个嫂子,萧云樱插上门,伸了个懒腰。
“棉布都送出去了,没心事了,真好。”
她不会针线活,留着没用,不如给家里人做衣裳什么的,不浪费。
溜溜达达的去了后院,从超市里拿出两个苹果喂着羊。
她不知道其他的羊是什么样,前两天她喂羊时发现自己家这两只山羊在吃骆芯没拿住掉在地上的苹果,今天想来试试看它们吃不吃。
两只羊突着大嘴唇,呲着牙一口下去,苹果缺了一大块。
萧云樱把苹果转了个方向,免得咬到她的手指:“羊咩咩,吃吧吃吧,明天就吃不着喽。”
她打算明天就让她爹把母羊杀了吃肉。
蒜蓉羊血,碳烤羊排,羊肉汤,辣炒羊杂,红烧羊蹄,羊蝎子火锅,哎呀,想想就流口水。
小羊先留着,等年后再烤了吃。
母羊几口吃完了苹果,萧云樱又给了它一个,从她大哥给她割来堆放在一旁的草垛子上叉了两叉子草放进石槽里,往里头倒了些黄豆和花生,拍拍手,准备去灶间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去前院时听到有人拍门,骆晨从书房出来,萧云樱开着门栓:“进去吧,我来开。”
门外站着方柔,拎着两个布袋子道:“你家里人给你送饭没。”
两家离得近,冬日没啥事,方柔偶尔会来她家边做绣活边聊天,是知道因为摔伤她娘不让她干任何活,连饭都是娘家人来送饭或者直接过来做的。
萧云樱让开了路:“没呢,这才多会儿就吃饭,而且我好的差不多了,让我娘不用给我送饭了,我自己做。”
这次摔得狠,身上的大片淤青是紫黑色的,短时间内散不去,不过没前两天那么疼了,可能是她已经习惯这种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