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侯爷不是说绝不会让贼人逃走么?
待看到陈婉娘和沈墨淮站在一起时着实怔住,冷目注视,“怜儿?”
“深夜,你和外男在此作甚?”
“这几日 你便一直盯着我,听丫鬟们说私下里也多番打听我这孩子的由来,今日又在我屋外蹲守,你意欲何为!”
手中长棍横亘在身前,李嬷嬷手指攥紧,脸色异常凝重。
“他是我”
“嬷嬷。”
沉声打断了陈婉娘的话,沈墨淮咳嗽几声遮掩,故作霁月清风的淡然启唇,“本侯陪月儿回门,今夜宿在江府。”
“起夜外出时本侯看着月色不错,一路观赏不成想迷路,这才随便找了个丫鬟给本侯带路。”
“只是无意路过此地,本不欲打扰。”
“路过?”李嬷嬷视线狐疑的在二人中间打着转,特意在陈婉娘犹带泪痕的脸上停了停。
本想再问上一问,但毕竟侯爷势大,李嬷嬷抿了抿嘴终是没敢招惹。
“那老奴带侯爷回朝月阁。”
“有劳了。”
带着警告的晲了陈婉娘一眼,沈墨淮随李嬷嬷离开。
但陈婉娘一改一贯的温顺,紧盯着二人离开的背影。
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她咬了咬牙,猛地踹门冲了进去。
将昭哥儿稳稳的抱在怀里,转身便跑。
虽对这熟悉,但陈婉娘跑的深深浅浅,昭哥儿被晃的不适,瘪着小嘴哭出声。
一炷香后,整个江家都被哭声吵醒了。
朝月阁。
月色下,江庭月正静静的站在院中。
“夫人。”
江庭月淡漠的扫他一眼,挥手示意紫林退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让他们休息便是。”
“是。”
紫林躬身退开,只是在路过沈墨淮时若有若无的斜了他一眼,眸光冷冽。
似有千钧威慑。
沈墨淮只觉凉意窜上脊背,不适的动了动。
“侯爷回来了?”
江庭月看着他身后恭敬的李嬷嬷,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这是何意?”
原本还有些茫然,但江庭月随即的冷声让沈墨淮登时暗叫不好。
“有人来报,李嬷嬷养在身边的那孩子丢了?”江庭月望着神色骤然变换的沈墨淮,幽幽道,“侯爷可有什么要说的?”
“本侯对此事一无所”
沈墨淮强装的镇定转瞬便被诧愕低呼李嬷嬷打断。
上前跪倒在地,李嬷嬷叩首,“小姐,您得替老奴做主啊。”
“刚才沈侯爷带着怜儿去了老奴的住处,那怜儿在门外多番查看,老奴察觉后出来询问,侯爷说是他迷了路,找怜儿带路呢。”
“老奴便带着侯爷回朝月阁,没成想一进门就听此噩耗,小姐,定是那怜儿做的!”
“那婢子跟不少丫鬟打探过孩子的事儿!”
李嬷嬷说的极快,沈墨淮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钉在了被怀疑的柱子上。
咬着后槽牙,沈墨淮强自扯了嘴,“夫人,此事本侯却不知情。”
“侯爷不知情?”
江庭月将李嬷嬷扶起,却根本连个眼神也未分给他,“那想必是与侯爷无关了。”
“这是当然。”
“好。”江庭月将山青唤来,直截了当的冷声,“下去找人,这怜儿肯定走不远,找到后生死不论,把孩子带回来就行。”
生死不论?
沈墨淮倏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瞪着好整以暇的江庭月。
“夫人,你”
“怎么?难不成侯爷对这偷孩子的婢子也动了恻隐之心了?”江庭月冷嗤,双手抱胸道,“那侯爷还真是专门对丫鬟心软啊。”
不自在的别开脑袋,沈墨淮暗自骂着陈婉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面上只得作出愤愤之态。
“怎么可能,本侯对这婢子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问询赶来的江丞贤脸色俨然,“既是恨得咬牙切齿,侯爷当初为何称这丫鬟没问题?”
久经沧桑的眸子锐利的慑着沈墨淮,江丞贤沉声,“侯爷亲自带丫鬟上门,还说这怜儿已经被查过了,没有问题,如今又何来咬牙切齿一说?”
“难道当日侯爷根本没查探过此人底细?”江丞贤探究逼迫的眸光投了过来,“还是说,侯爷早已与这丫鬟合谋?!”
掷地有声,曾为帝师的压迫感罩在沈墨淮头顶,如坠冰窟的瑟缩感从脚尖涌上四肢百骸。
沈墨淮甚至连一丝反意都不敢有,呐呐赔笑,“岳父误会了,实乃是这婢子藏得太深。”
“本侯查的时候她并未泄露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