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就是江老爷的寿辰,届时定是门庭若市,热闹的紧。”
“是啊。到时我就找机会看能否接近杨御史和尚岑,杨御史虽说已经辞官了,但声望还是在京中受到盛赞,就是不知愿不愿意绞进这场乱局里面。”沈意垂眸,她也摸不准杨御史的态度。
“记得有几次皇兄听信奸佞,要不是杨御史带领御史们以死谏言,否则就要酿成大错了。皇兄对杨御史颇为看重,当初杨御史要辞官时,皇兄还传召我让我想尽办法阻止杨御史辞官。”
“哎~到时再看看吧,若是不能就不强求了,人家两朝元老想休息,不想跟着我们冒险也是对的。”
“为何对尚岑感兴趣?你要如何说服他?”
“尚岑就简单了,他们尚家子嗣众多,掌家权都是靠争的,其他几房多多少少都跟这个案子有牵扯以此换取利益,但他不同,远离这场乱局,单凭这点就可以说明他不是为了大权就失了做人本心的人。至于如何说服他,商人嘛,最讲究的不就是利益?他帮我们找到证据,我们帮他夺权,一个极具诱惑性的交易。”
听了沈意的打算,谢焺点头赞许道:“看来你都已经打算好了,那我就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了。挺好,落个清闲。”
瞄一眼谢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殊不知大拇指跟食指互相磋磨的小动作出卖了他,沈意唇边溢出一抹明媚的笑,眉眼弯弯。
“怎么会,杨御史我又不相熟,这还得是殿下,况且后日我还得“交朋友”呢!”台阶都出来了,不下是傻子。
但他偏偏就是个半傻不傻的傻子,注意的点都不在前半句的台阶,完全就在后半句。
“杨御史还是你去说吧,我替你“交朋友”!”谢焺似笑非笑看着沈意,这句话落到沈意耳朵里变了味,向后退了两步,一脸古怪看着他。
“你,真的好男风啊?”一直以为京中传的都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么几天的相处她竟然才看出来,怪不得为什么感觉相处的那么自然,原来是有龙阳之好。
“你脑子都在想什么呢?”谢焺向前走两步,手指轻点沈意的额头,佯装生气。
沈意拍掉谢焺的手,没好气的看着谢焺很快又弱下来,低头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交朋友”非彼交朋友,来的都是供我相看的青年才俊,你争这个还不是吗?”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距离有多近,她说了什么话谢焺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越说谢焺的脸就阴沉一分,实在听不下去了,又伸手重重的在沈意额头戳了下。额头吃痛,沈意一下就从刚刚的脑海中抽离出来,抬眼望着谢焺,满眼的控诉。
“你,就去搞定尚岑就好了,杨御史那里我去。后日来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正经人吗?你也不想想,来的多多少少都是跟案子有牵扯的人,我去交谈是想看能否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你脑子一天都在想什么呢?京城的传言少听都是假的,我才没有这种癖好。听懂了吗?”
害怕谢焺又点她,闭上眼快速点头。睁开眼后,发现谢焺已经离她几步远了,心中松口气。调整好心态,走到谢焺身边。
“婉娘那个案子有头绪了吗?”
“没有,我打算先去打听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再做打算,我想找到婉娘当年培养她的妈妈,不知如今她在何处,是死是活。”提到婉娘,想到这个案子不免语气中带有伤感跟惆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时间早已磨灭了许多证据,不知能否在这场粉碎的过往中找到蛛丝马迹。
“要是需要帮忙的,尽管提,我尽量帮。”跟谢焺的眼神对上,相视一笑。
“还真有一个,我想知道当年婉娘的吴妈后来住在哪里,我后来派人查过,找不到她的踪迹,周围邻里说她死了但又时常能看见她的鬼魂,传的邪乎不愿多说,他们说吴妈的鬼魂时常在扬州城转悠,很难找到。这次我带的人手不多,一点一点找就像大海捞针。”眼神中带着祈求。
“好,我安排人帮你去找,有消息了我告诉你。只不过你确定她还活着,要是真的死了成鬼魂了呢?”
“我不知道,但我有种直觉她没死。不管什么,一切辛苦了。”眼含感激,眼神中带着一份坚定。
“好,我信你这份直觉,会全力寻找的,放心。”
一句放心让谢焺悬着的心轻轻放下,他也不知道吴妈是死是活。
相聊多几句便回各自的院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