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我代皇兄行督查之责,查一切对江山社稷、百姓安危不利之事、督有损社会风气则有权施以刑罚。”
“可有异议?”斜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大有一种上位者睥睨众生之感。
才打了十多下,越言已经是半残不残的状态,他这副样子万筠就更来劲,更是卯足了力气往下打,只是在快要落板之时,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打断了。
江席是被人搀着出来的,得到消息的时候心急晕过去,刚刚才好过来,一起来就急着赶来门口。
在门口施以刑罚简直就是坏门风,要是有心人编排那可不得了。
“外祖父\江老爷子。”
“江祖父,您终于来了!救救我啊!”接受到越言的求救,一脸怒容。
沈意低头不语,是有些过分了,总归也算是外祖父的孙子如此当众施以刑罚确有不妥,惹了外祖不快,这不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吗?但他确确实实是犯法了,所施刑罚虽有些私心但要算也确实是在范围之内。
只见江席挣脱一旁搀扶他的小厮,一脚踹在越言的屁股上把越言踹下台阶,翻滚好几圈,恰好就翻到谢焺跟沈意的脚下。
这显然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更为震惊的是越言,翻滚几圈后也不管身下的痛处更盛几分,一脸不可置信盯着江席。
“江席,为何要如此对我?”一时心急出口的话就连尊卑都没有了。
江席冷哼出声:“为何?你竟敢有脸问?说的话大逆不道,竟敢说出辱女子名节的话语,想娶郡主简直痴心妄想,远房的就是远房的,永远上不得台面!”说着又走近多踢了越言几下。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仿佛有一股气直冲脑门,他就是眼瞎了看错人,没看出这是这么一个狗东西,还说那种毁皎皎名节的话来,他连给皎皎提鞋的资格都不够,要不是他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皎皎。最后竟然还说出那种不知尊卑,公然辱骂圣上的话来简直大逆不道!
他是真的悔啊,要不是他心急就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出来。
越言最听不得的就是被人说出身,他也不是温文尔雅的类型,完全就是一点就着,脑中的理智被怒火所吞并,忍着痛爬起来想去推江席,却被谢焺一脚踹飞。
沈意连忙去江席身边,查看他是否伤到了。
“远房的也是你接过来的,要不是你这个老东西说想让她嫁给我,但迟迟没有动作还说什么慢慢来,我能不急吗?错过这么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一辈子都补不回来!”目眦欲裂的越言死死地盯着他们,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更是气的牙痒痒,江席被气的满脸通红,差点又昏过去,要不是沈意眼疾手快扶着,恐怕他就要在此被气死了。
周围不知道是谁那么有商业头脑,在一旁叫卖臭鸡蛋跟烂菜叶,一会就被哄抢而光,铺天而来的臭鸡蛋跟烂菜叶如十万箭矢一般砸在越言身上,腥臭的液体顺着深入到伤口惹的越言一直在叫。
“没错!我错了,错就错在心太急,错就错在眼瞎了接你这么一个小人来。既然这样那就上家法,才能弥补我的过错!来人,上家法!给我打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逐出扬州,逐出族谱!”现在的他恨不得亲自上去打死这个人,说的话都是颤抖着说的,气的脖间青筋都爆出来了。
江园的下人做事极快,拿出了江府独有的工具,人架着越言,板子上还钉着生锈的钉子,一下又一下打在越言身上,足足打了一盏茶的时间,打到最后越言才开始求饶道歉,但是没有用,江席眼不见为净先回园中,这种场面好事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多,还拍手叫好。
越言到最后奄奄一息了,又被喂了药丸。
“死了,可不好交代,族谱都不好处理了。”好听的女声说出的话凉薄至极。说着从园里出来一名小厮,手上是一张逐出族谱简易文书,动作行云流水押着越言就摁下手影,然后就又回到园中。
周围的百姓们群起激昂,都在为越言得到出发喝彩,江家的产业遍布江南,带动了他们的经济,每逢灾乱都出来接济他们,设粥铺,简直就是活菩萨在世,郡主更是人美心善,研制出很多毒药的解药造福百姓,想来碰瓷郡主,侮辱郡主,还妄想娶她,简直是危言耸听!
这场闹剧就算落幕,热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