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李宁晚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就看到沈意在茶桌旁,惬意地喝着茶,吃着糕点,看着外面的风景。
李宁晚被惊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许是酒喝得多了,突然一下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沈意注意到李宁晚醒来了,递了一杯茶水过去。
喝下茶水,李宁晚感觉好多了。
“你终于是醒了,我从中午等到黄昏。我在此等候是因为太子殿下,我告诉你,你当街耍酒疯,扯着人家的腰带不放,惹得人家下不来台,丢了面子,你还调戏人家。那些话我都不忍心说出来,丢人!你到时候还是找人打听了告诉你吧。
得亏太子殿下不计较,不然你这罪过可就大了。但是罪还是要赔的。赶明儿个,亲自带礼登门谢罪。
记住了,态度要诚恳,用词要谦卑。太子殿下身体弱,你可不要说什么不好的话或者是说了什么气着人家了,别赔罪给人家赔出个三长两短的。”
说完,也不等李宁晚说什么就走了。
李宁晚听完沈意的一番话,感觉瞬间被雷劈了一样,感觉天都不好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还是叫人去打听,结果就是沈意说的那样,自己调戏太子的话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用手撕扯,揉搓被子表达着此刻心里无声的呐喊。
沈意回到沈府,就接到通知说户部尚书的事有消息了。
她赶紧看送过来的卷宗与书信。
她带着卷宗和那些书信赶往如意楼,在去的路上命人去通知谢焺。她赶到自己的雅间后不久谢焺也到了。
谢焺一推开门就看到此刻的沈意正斜靠着窗边,小口小口地喝着茶水。一阵微风吹过,沈意鬓边地碎发和伸出窗的右手的袖子飘了起来,衬得沈意有些仙女的意味。
谢焺愣了一瞬马上就恢复,走到沈意的对边坐下。沈意也注意到了谢焺,但是她现在很享受那阵微风懒得动,只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和书信,昂头示意谢焺自己看。
然后继续享受着窗外风景带给她的舒适感,看都不看一眼。
谢焺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在桌上的卷宗和书信,也懒得计较理会沈意,拿起桌上的卷宗和书信就开始看。
翻阅完所有的证据后,谢焺突然站起来,直接把沈意吓一跳。
“瑾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这是新任户部尚书的所有资料,卷宗,背后之人,把柄都在那儿了。我们两清了,殿下请吧!”说罢,用手做出“请”的动作。
谢焺突然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了,沈意觉得瘆得慌。
他为什么要笑?
他为什么能笑得那么勉强?
可以评为难看吗?
他是不是有病啊?
“郡主,咱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谢焺这句话让沈意似懂非懂,难道谢焺刚才的笑是讨好的笑?不会吧?
“啊?”
谢焺又坐下了,保持着刚刚的那个笑。
“郡主是没有听清楚本王的话吗?那本王再说一遍,咱们做笔交易怎么样?”他可不相信沈意没有听清,他觉得她就是故意的,但还是摆出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