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普通的疗伤丹药,不蕴含灵气。
之前喂给吴泰逸的那种药只有一颗,还是他来到蓝星之前炼制的。
自从和主人分开后,他已经几万年没有炼制过丹药了,别看他骷髅瓶里的药瓶多,但其实都是空的。
主人不在,他们的境界也归零了,别说炼制丹药了,他连丹炉的火都生不起来。
吴泰逸还在闭目沉思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上一沉。
睁开眼,借着月光,他看到自己身上坐着一个乌黑的黑影,正在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吴泰逸惊的瞳孔收缩,身上的黑影却趁这个机会,猛的把药丸子塞进他嘴里,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丹药入口即化,吴泰逸想吐出去也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吃下去的东西是不是毒药,只知道那东西化成水流进胃里后,身上就升起一股暖意,伤口开始发痒,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吴泰逸呼出一口气,目光却异常深邃。
那东西是来帮自己的吗?
幽世此时正蹲在墙角拍着胸脯。
妈妈咪呀,好吓人,怎么感觉刚才吴爸爸看到他了呀?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窗外的月光都暗下去许多。
咔!
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进来,站在床边凝视吴泰逸许久,忽然重重叹息一声。
幽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小拳头捏的很紧,随时准备冲上去给他一电炮。
这人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针管,对吴泰逸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缓缓往吊瓶中注射。
“我没想过会是你。”吴泰逸忽然出声。
这人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管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吴……吴队!你醒了?”
啪!
病房的灯亮了。
刑峰和鲁纲阴沉着脸走进来。
“老陈,能给我个理由吗?”吴泰逸捂着胸口,缓慢坐起。
别说,那药丸子还真管用,他感觉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了!
刑峰赶紧上前扶他,同时狠狠地瞪了老陈一眼,“老陈!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这人是刑警队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刑警了,前天晚上出任务的人有他,昨天在手术室门外,也是他说明了吴泰逸伤势的情况。
老陈脸色煞白,嘴唇蠕动几下,最后也只是垂下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吴队,那一枪是我开的,可我也没有办法,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到如今,我只能以死谢罪。”
老陈露出一抹苦笑。
吴泰逸面色一凝,“老鲁!拦住他!”
鲁纲的反应也很快,在老陈话音刚落时,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可老陈心意已决,哪怕鲁纲速度再快,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嘴角流出一抹黑色的血迹。
他咬破了藏在牙里的毒药。
吴泰逸拳头紧握,鲁纲懊悔的砸了一下桌子。
事情已经这样了,人死了,给他们来了一招死无对证。
睡在家里的梵冷莫翻了个身,眉头微微蹙起。
没想到还真有头铁的啊,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胆挺大啊。
这件事的后续,幽世没有持续报导,他怕打扰到主人睡觉。
不过第二天一早,梵冷莫还是从他那里听到了后来发生的事。
老陈带的针管里装的是毒药,罪行已经成立,尸体被连夜拉回了警局,鲁纲也回去跟徐宏达汇报了情况。
吴泰逸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尽管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亲眼看到共事了许久的同事来谋害他,他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梵冷莫再次去了医院。
来到病房时,发现徐宏达、鲁纲等几个市局的大人物都在这里。
“小冷莫。”徐宏达揉揉她的头。
梵冷莫冷着脸拍掉他的手,把买来的粥放到吴泰逸手上。
徐宏达悻悻的揉揉鼻子,罕见的没有黑脸。
吴泰逸受伤这件事确实是他的疏忽,小姑娘心里有气是应该的。
吴泰逸轻咳一声,捏捏小姑娘的脸,“别跟你徐伯伯置气,不怪他。”
梵冷莫撇撇嘴,“知道啦,爸爸,你们聊,我出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