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洞外,以浮屠为首的众多金刚寺弟子们在镇守。他们中除了浮屠之外,还有七八个宗师境武者,是金刚寺的真正高手。
距离唐尧被佛光大阵困在枯坐洞中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一开始的两天,他们还十分谨慎,生怕唐尧脱困血染金刚寺。但现在过去五天,枯坐洞中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死寂一般。他们难免有些松懈,此时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
“我看道体也不过如此,在枯坐洞中被镇压了五天,像死人一样,连哼一声都没有。真是无趣。”
“别乱讲。并非道体不强,而是这枯坐洞中的佛光大阵太强大了。我金刚寺能跟少林并肩,成为佛门的两大宗门。枯坐洞占的因素很大。我听闻,百年前的少林曾有一位高手前来,想要让我们金刚寺成为少林的一脉。那时我们金刚寺的当代主持便领着他进了枯坐洞,从洞中出来后,对于合并的事情,少林再不敢提。”
“哼!话虽如此说,但这代的道体未免太过弱小了,竟然连反抗都没有。我看主持和几位长老太高看他了。”
“师兄说得没错。三百年前我金刚寺虽然出了位道体,但也为我们金刚寺
惹来了泼天大祸,被迫封山近十年。这百年来,我金刚寺更是因此威名不显。我看这根本不是什么绝世无敌的道体,而是祸胎。”
说话的这些人大都是金刚寺的年轻弟子,对金刚寺近乎疯狂一般崇拜,对于往年的旧事,他们只是有所耳闻,自然对韩龙象这位让金刚寺差点陷入危局的祖师没有多少好感。
“好了。都别说话了,给我打起精神,小心道体做最后的反抗。”浮屠听见这些声音,呵斥道。他神色有些怅然,金刚寺的这些年轻弟子如此骄狂自大,将来真的能扛起金刚寺的大旗吗?
“只希望这件事能早点了结,我金刚寺能再次诞生一具道体。到得那时,我金刚寺才能再次扬名。凭着道体,至少能让我金刚寺昌盛两百年。”浮屠心中惴惴,眼睛盯着枯坐洞口。
其他人不由得撇撇嘴,这几日浮屠重伤的消息传遍了金刚寺。往日他是金刚寺的戒律院首座,威严无俩。但此时众人却有些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嘀咕道:“看来浮屠师叔不仅被道体打伤,连胆子都被吓破了。一具残损的道体,凭我金刚寺,随手镇压就是了。”
浮屠神色有些难看,当日在
枯坐洞中发生的事终究只有金刚寺的少部分人知道。就连无色长老身死,法幽被重伤的消息至今都被封锁,这群人安逸惯了,困在深山中,如井底之蛙,又怎知道体的如斯恐怖。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也敢诋毁韩龙象。”就在这时,一道冷哼声从枯坐洞内传出,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谁?是谁?”金刚寺的年轻一辈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怒喝道。
浮屠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吓得身子一哆嗦,手中的念珠掉在了地上,颤声道:“道,道体。”
其他人先是茫然,然后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他们虽然嘴上说着道体如何不堪,但终究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
仿佛要印证浮屠所说的一样,一道身影缓缓从枯坐洞中浮现而出。
那道身影皮肤干巴巴,看起来好像皮包骨头,他的头发灰白,整个人如同垂暮的老者一样。但浮屠依然认出了他。
“唐,唐尧,你竟然从佛光大阵中逃了出来。”浮屠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句话。
唐尧落在地上,背着双手,沉声道:“一个佛光大阵而已,还困不住我。”
“浮屠师叔,怕他作甚。他纵然从佛光大阵
中逃出,但看样子也已经身受重伤,离死不远了。我们合力,将他斩杀在此。”一位三十多岁的僧人越众而出,手中紧握着一根降魔杵,冷视着唐尧。
此人名叫因琅,修为在真气境中期,是在场的金刚寺众人中除浮屠之外的第一高手。他是金刚寺的年轻一辈,在众人中很有声望。一句话说出,立刻让众人的畏惧消散了不少。
“因琅师兄说得没错。看他一副要死的样子,何须主持长老们动手,我等便能将他斩杀。”有人附和。
浮屠看着唐尧,神色稍定。此时的唐尧的确给人一种随时可能断气的感觉,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无敌道体。
他这个念头刚起,场间便响起唐尧的一声冷哼。
“不知所谓。”唐尧一手扬起,恐怖的天地元气如潮汐般从他手中涌出。
包括因琅在内的一群人,之前还一脸的杀意,但在唐尧这一袖之下,却连反应都来不及,一下子便被拍飞出去,砸在山体上,声息全无。
“这。”浮屠此时才反应过来,唐尧这一袖之威竟一点都不必之前逊色,一点都看不出重伤的模样。
但此时根本不容他多想,见唐尧一次出手便杀了几位金刚寺
的年轻僧人,浮屠什么话都没说,便是一拳打出。他纵然重伤,但在一拳依然有真气境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