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一些确实不是孕妇穿的，是你奶奶以前做给我的，不过由于我身体不好，一直都在调养身子，期间长胖了不少，这些旗袍之类的，就穿不上了，所以也就放到了现在，一起拿过来给你试试，你比我瘦，就算以后生了孩子，身材也会很快恢复，肯定能穿上的。”向夫人解释。
然后也跟着冯妈一起劝道：“试试吧，你穿上一定好看。”
这个时候的向夫人也很庆幸自己没有穿过这些衣服，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送女儿一些什么。
沈鸢确实有些意动，但是一想到这些衣服是向夫人的，她就迟迟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冯妈看出了她的纠结，笑着牵住她的手，把她牵下了病床，“大少夫人，试试吧，衣服而已，又不是别的，而且，这是你奶奶做的。”
“是啊鸢鸢，试试吧。”向夫人也期待的看着她，眼里满是鼓励。
她是真的希望女儿收下这些。
过去，她再怀上女儿的时候，就说过这辈子，要把所有好的都给女儿。
可是女儿被沈昊从她身边抱走了，她的所有梦想破灭。
她已经迟到了二十几年兑现当年的承诺，现在她就很不得一股脑把自己所认为最好的，最拿的出来全部给女儿。
自然，她也希望女儿全部收下。
“大少夫人，试试吧。”冯妈直接把旗袍塞到沈鸢手里。
沈鸢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对面满怀期待的冯妈和向夫人，最终还是抵抗不住旗袍的诱惑，以及两个人的鼓励，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冯妈开心的笑了起来。
向夫人眼眶更是涌出了热意。
“鸢鸢，要我帮忙吗？”向夫人看着她问。
沈鸢摇了摇头，“不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好，自己来也行。”向夫人虽然失落，却也没有强求。
女儿愿意试试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奢求的更多，要一步一步来才行。
沈鸢去里面的房间换衣服去了，冯妈和向夫人就在外面等。
冯妈摸着这些好看的衣裙感慨，“向老太太的手真是巧。”
“嗯，妈她的手，确实是最巧的，若是她还活着，我想，她肯定还会给鸢鸢做衣服，甚至是做嫁衣。”向夫人笑着回道：“当年我怀上鸢鸢的时候，她就说过，如果她能长命百岁，她一定亲自为自己的孙女绣一件中式嫁衣，她是典型的老派思想，最不喜欢的就是西式婚礼，当年我和向成结婚的时候，就因为穿的是西式的婚纱，她还格外看不过眼呢。”
说到这里，向夫人也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可惜，她老人家去得早，不然鸢鸢现在也能见到她，她是无比喜欢鸢鸢的。”
“在不知道向思薇是被你们收养的时候，我们就有听说向老太太十分不喜欢这个孙女，为此还特地搬出了向家别墅，当时圈子里的人都说向老太太是重男轻女，只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冯妈将那些衣裙分类摆放好。
向夫人跟着帮忙，“妈妈只喜欢她的亲孙女，向思薇是向成为了我的病情才收养的，不得妈妈喜欢也很正常，其实，我和向成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年去收养向思薇。”
“站在你们的角度上，你那个时候是刚失去孩子生病了，向成收养一个孩子，也是为了你的病，你们的做法没错，只是你们没有把人教好。”冯妈表情淡了许多。
向夫人明白她的意思，苦笑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和向成最近一直都在后悔，都在自责，尤其是向成，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昨天晚上我还听到他在说梦话，在跟一个人道歉呢，虽然没有听到他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是在向沈昊道歉。”
里面的房间，沈鸢能够清楚的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毕竟她们自己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当听到向夫人说向成在向沈昊道歉，沈鸢情绪瞬间有些不对。
她很想冲出去对向夫人说，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
现在道歉，不觉得虚伪吗？
可是在听到向夫人说向成现在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不好时，她忽然又泄气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就算出去说刚刚那些话，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向成都要死了，在死之前，起码向成还知道反省，还知道错了。
爸爸也能得到一声道歉了。
毕竟向成完全可以不用认错，不用觉得自己有错，也不用道歉啊。
那她不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向成道歉，起码，还得到了一些东西。
外面，向夫人又道：“向成和沈昊还有我，范丽娜，以及黎夫人和厉总的亲生母亲，其实我们都是从小认识的。”
从小认识？
这句话，惊呆了沈鸢。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