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还想挽留他,在问一问有关于沈鸢的事情。
知道沈鸢是自己的女儿后,她好想了解沈鸢,想要了解沈鸢的过去,想知道沈鸢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
甚至更想立马出现在沈鸢身边,将沈鸢抱在怀里,对沈鸢诉说自己这二十多年的思念。
她真的好想好想抱一抱自己的女儿啊。
但向夫人也知道,无论是沈鸢还是厉斯爵,都恨着他们。
他们也没有资格将厉斯爵留下,询问厉斯爵沈鸢的一切。
“呜呜呜……”向夫人哭的泣不成声。
向成也靠在床头,只觉得可笑又讽刺。
“可能是老天也看不惯我吧,所以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设下了对我的报应。”向成咳了几声,声音沙哑的说。
向夫人抬起头看着他,“向成……”
“一切都是我的错。”向成自责的锤着自己胸口,“如果不是我妒忌沈昊,我不容忍,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我的错,若是当年,我不那么妒忌沈昊,我就不会盗取沈昊公司的机密,沈昊公司的员工不会跳楼自杀,沈昊也不会偷走我们的女儿,正是因为我这么坏,所以老天看不下去了,让沈昊顺利偷走了思情,让思情成为了沈昊的女儿,然后二十多年后的今天,让我们知道了真相,为的就是让我彻底崩溃。”
“向成。”向夫人一把抱住他。
夫妻两哭的绝望。
门外的医生护士见状,都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了。
“阿云,是我们亏欠了沈鸢,是我们把沈鸢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向成又道。
向夫人闭着眼睛,崩溃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对不起她。”
“所以……我想在最后为她做点什么。”向成眯起眼睛,看着她。
向夫人连忙问,“你想做什么?”
向成长吐口气,“厉斯爵今天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希望我自己选择去死。”
向夫人脸色大变,“不,不可以!”
她紧紧的抱住向成,“我不准你这么做。”
向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阿云,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厉斯爵的意思,也明白我是真的没有救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沈鸢的肾,但她是我们的女儿,难道你真的愿意让她用肾来救我吗?”
“我……”向夫人说不出话来了,抱着向成的手,也稍微松开了一些。
向成笑了笑,“不只是你,我也不愿意,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做,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外孙了,就凭这些,我们都不能让她这么做,否则就是我们这做父母的自私,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亏欠她,又哪有那个脸让她救我呢?”
“可是……我也不想你没了啊。”向夫人满心绝望。
向成倒是看的很开,“其实,我已经累了,我这一辈子,都在妒忌别人,都在算计别人,但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了这具残破的身体,我现在这样,也是遭了报应,也是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其实我现在也想开了,厉斯爵说得对,我应该感谢沈昊,他帮我们把女儿教的很好,若是女儿真的在我们膝下长大,就真的是第二个向思薇了,到时候女儿也会有好下场吗?我看不见得。”
这话,向夫人无法反驳。
向思薇都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更何况是他们的女儿呢。
在说,如果沈鸢真的在他们膝下长大,厉斯爵还会爱上她吗?
那到时候,她做了什么,厉斯爵还会帮她护她吗?
肯定不会吧!
那他们的女儿,将面临的,就是牢狱之灾。
“阿云,沈鸢现在很痛苦,一方面,她承受着沈家的仇恨,一方面,她还要承受着我们这对亲生父母给她的压力,她无法为沈家报仇,她会觉得亏欠沈家,可如果报仇,就意味着她要亲手对付我们这对亲生父母,她心里会更加痛苦,这两者将他夹在中间,让她喘不过气来,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的去世。”
向成轻轻抚摸着向夫人的手背,“而且就算我们真的要沈鸢的肾,也不一定会成功,医生不是说了么,我的身体,根本就撑不到我下手术台,就算能,我也不愿意要我女儿的命来换我的命,我注定是活不了了,如果我的死,能够让沈鸢彻底放下对我们夫妻的仇恨,其实我想是值得的,我们那么爱女儿,真的愿意看到女儿一直恨我们吗?”
向夫人摇头。
当然不!
没有哪个母亲,能够接受女儿恨自己。
“这不就对了,所以这是我们唯一能为沈鸢做的,如果沈鸢一直放不下仇恨,那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她会一直沉浸在沈家和向家的痛苦里,我们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也是时候该为她做点什么了,别忘了,当初她来到你肚子里的时候,我们就曾经发过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