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一看小两口紧张的表情，就知道小两口在担心什么，笑了笑，“放心吧大少爷，大少夫人，老夫人暂时还不知道你们的事，打电话给大少爷，应该是少爷的忌日快要到了，所以商谈今年打算如何举行罢了。”
能被称之为一句少爷，不带大或者小的，就只有厉斯爵的父亲，厉淮了。
厉斯爵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算算时间，父亲的忌日的确就这几天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给祖母回电话，辛苦冯妈了。”
“大少爷说哪里话，好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准备明天的食材。”说完，冯妈转身回了厨房。
沈鸢看向男人，“爸爸的忌日，到时候我们都要去祭拜的吧？”
厉斯爵颔首，“这是当然，不过你不用去，你身体不便，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沈鸢摇头，“这种祭奠长辈的事情，怎么能缺席，而且我又不是真的不能动，去几个小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她这么说，又见她坚持要去，厉斯爵想了想，最终也还是同意了。
毕竟以前，他从来没有让她去见过自己的父母，现在也该让她见一见了。
“好，那到时候，我带你去。”厉斯爵摸摸她的头发，同意了。
沈鸢嗯了一声，“那你给祖母回电话吧，不然一会儿老人家该睡着了。”
“行，我这就给祖母打。”厉斯爵说着，拿出手机，给老夫人回了过去。
这个时候距离老夫人的睡觉时间，已经不剩下多少了，所以这个时候要是不给老夫人打过去，就得等到明天了。
很快，老夫人的通话接通了，厉斯爵打开了免提，让沈鸢也可以听到。
老夫人慈祥乐呵的声音传来，“鸢鸢啊，这么晚了还给祖母打电话呢。”
厉斯爵嘴角抽了抽。
祖母是不是故意的，这明明是他打的电话，他的手机号，他就不信祖母没有看到，但祖母偏偏却略过了他，说是小叶子打的，她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孙子？
沈鸢看着男人有些发黑的俊脸，捂唇噗嗤一笑，对着电话那头回应道：“祖母，这么晚了没打扰您休息吧？”
“没有。”老夫人笑呵呵的回道：“祖母我啊，年纪越大越睡不着，这会儿精神的很呢，没有打扰我，相反你们打电话过来，陪我老太婆说说话，我老太婆还是很高兴的。”
“那就好，我们还担心会打扰到祖母您休息呢。”沈鸢笑着说：“祖母，是这样的，刚刚冯妈跟我们说，您下午给斯爵打过电话，让斯爵醒来后再给您回过来，现在这通电话就是斯爵打过来的。”
不管如何，男人做的事，当然得归功于男人，不能自己抢功啊。
这时，厉斯爵也终于开口了，“祖母，您是为了父亲的忌日对吧？”
老夫人听到忌日两个字，原本笑呵呵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悲伤和落寞之色。
毕竟，那可是她的儿子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足够让她这个老太婆痛苦了，每年一次的黑发人忌日，就更是在剜她的心。
可是就算剜心，她也必须去面对，她不能忘记自己的儿子。
“是啊，你爸爸忌日快到了，也就是三天后。”老夫人叹了口气，“想问你今年是如何打算的。”
“祖母，我已经知道害死父亲的凶手是谁了。”厉斯爵并没有立马回答老夫人的话，而是先说起了这件事情。
老夫人听后，除了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一下之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她其实早就清楚了。
也是，自己儿子是如何死的，作为母亲，难道真的不会去调查吗？
也许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杀人凶手是谁，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出手罢了。
迟迟没有听到老夫人的回话，厉斯爵也猜到了老夫人心里在想什么，薄唇动了动，问道：“祖母，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这话一出，沈鸢也惊讶的看着电话。
要知道，厉斯爵可是说过，这件事情，还没有告诉祖母呢。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沈鸢和厉斯爵只能听到老夫人的呼吸声，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不然，他们还以为老夫人已经睡着了，把电话挂了呢。
许久之后，就在厉斯爵准备重新问一遍的时候，老夫人终于开口了，“没错，这件事情，我在五年前就知道了。”
厉斯爵瞳孔一缩，“五年前！”
父亲是在十二年前去世的，他花了十二年，才找到幕后凶手。
没想到，祖母居然在五年前就知道了。
“可为什么，您没有告诉我？”厉斯爵喉结动了动，有些不理解的问。
既然老夫人已经那么早之前就知道了，就应该早一点告诉他啊，也许现在苏城早就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