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厉斯爵这才满意的把她的脸放开,然后拉着她的手起身,“这个时候都不睡觉,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鸢摇头,“不吃了,会长胖,我也不饿,倒是你,你才工作完回来,饿吗?”
“不饿。”厉斯爵也摇了下头。
沈鸢打了个哈气,“既然都不饿,那就收拾收拾睡觉吧,你累了一天,也该困了吧?瞧你,黑眼圈都有了。”
她指着他的眼睑。
厉斯爵抬手摸了一下,随后不在意的笑了一声,“不严重。”
“这还不严重呢,你都三十六小时以上没睡觉了。”沈鸢抿唇,有些不高兴。
厉斯爵耸肩。
这才三十六个小时而已。
过去他经常两三天不睡觉都是有的。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不然一会儿肯定会惹怒她。
沈鸢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想什么,把男人往浴室的方向推去,“好了,赶紧的,洗了睡了,时间真的不早了。”
“好,我这就去。”厉斯爵扭着头,眼神温柔带着笑意的看着身后的女人应着。
把厉斯爵推进了浴室后,沈鸢拍了拍手,转身回了房间,半靠着床头躺下。
随后,她伸出手去,拿起了床头的水晶球摇晃了两下,然后捧在手心里,看着水晶球里面飞扬的雪花,红唇微微勾了起来,脸上扬起了清浅的笑容。
之前,从点心店回来后,她心情一直都很沉重,脑海里也想的全都是自己对向成夫妻那奇怪的在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向成夫妻的态度变化那么大,所以,这令她很烦躁,很苦恼,整个人就开始钻起了牛角尖,想知道原因。
但越是想知道,就越是想不通,然后一个人就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直到厉斯爵回来。
好在经过刚刚厉斯爵那一番开导,她现在心情总算是好多了,心里对向成夫妻那奇怪的在意,也淡了不少。
也许,他说的真的是对的,她对向成夫妻那奇怪的在意,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心软,因为自己容易共情。
而她也确实希望是这样的原因,不是别的,不然……
正想着,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厉斯爵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进来,露出了健壮完美的胸.膛,那胸.膛上的肌肉紧实又丝滑,看着性、感极了,充满了独属于男人的诱惑力。
此刻,他一边走,一边用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发尖儿还在淌着水呢,滴落到他肩膀上的浴袍里,消失不见。
沈鸢把水晶球放回去,也不再懒散的靠在床头了,坐直身体抬头看着他,“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就进来了?”
“想陪你。”厉斯爵走到床边坐下,吐出了三个字。
沈鸢翻了个白眼,“谁想你陪了?”
“是我想陪你。”厉斯爵看着她说。
沈鸢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把毛巾给我,我给你擦。”
“嗯。”厉斯爵应了一声,把毛巾递了过去。
沈鸢跪坐在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擦起了头发。
男人的头发很黑,也很软,摸上去跟丝绸一样。
沈鸢一边擦,一边拨弄,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不过摸着摸着,沈鸢忽然看到了他头发里面的头皮,居然有一条缝合的小伤疤。
不长,也就差不多两厘米左右,但看上去,却缝了好几针。
而且看疤痕的程度,似乎有些年月了。
沈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皱着好看的眉头,用手指轻轻摸着那条疤痕,小脸上写满了心疼,“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她声音有些干涩。
显然,这个疤,让她有些不舒服了。
厉斯爵睁开眼睛,感受到她抚摸的位置,就知道她问的是哪个疤了,轻启薄唇回道:“是瑾安小时候不小心砸到的。”
“厉瑾安砸的?”沈鸢声音拔高。
厉斯爵嗯了一声,“那个时候瑾安还小,才三岁,很调皮,喜欢乱扔东西,我从外面进来,正好被他扔来的杯子砸中了。”
沈鸢摸着这个疤,小脸上表情微沉,“我还以为你是经历了其他什么才留下这个疤的,没想到居然是厉瑾安搞出来的,他还真从小到大都是人嫌狗厌的。”
厉斯爵被她这嫌弃的话给说的心情愉悦,“说的不错。”
“好了,坐好,擦头发呢,乱动什么?一会儿扯到了头皮,我别怪我。”沈鸢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听话的乖乖坐好,坐的可端直了,就跟军队出来的一样,看着多少有些严肃的可爱。
很快,头发擦干了,沈鸢又拿起吹风,给厉斯爵吹头发。
男人的头发不长,再加上擦得也是半干,吹起来就更快了,没两分钟就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