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
阿加莎的双爪并拢,一双眼睛映出诡秘的红光:“用幽能去链接它。”
“我连幽能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话音未落,青年幽能便随着他注意力的转移链接到了其手中愈伤组织上。
和之前对阿加莎一样,此时的青年只觉得自己能够掌握这块愈伤组织的一切。显然,所谓幽能连接对此时的青年而言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的反应。
“还挺简单。”
而随着青年注意力的进一步击中,青年只觉自己好似面条一样被抻长、拉宽,最终变成了一条惊人宽广、无垠的“路”。
这条路上熙熙攘攘,挤满了无穷无尽的虫群,从狼狗大小的跳虫,到遮天蔽日的利维坦,所有的异虫单位都位列其中。
但也几乎所有生物都沉寂、暗澹,只有一只虫后的半个身体是标亮、且活跃的。
这就是现在的他,即是青年的意识,也是虫群现存和曾经出现过的所有生物体单位构成的集合,也储存着虫群所有的知识与见闻。
眺望“路”的。
恍然间,青年只觉自己好似穿越了无穷的岁月,来到了荒古年间。在原始的分裂池汤水中,第一个幼虫诞生了。
寄生、吞噬、弑杀,还有来自天际的、不可名状的生物的推动下,离散的虫群被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有序而紧密的种群,异虫的精神构成了一个宛若山岳的个体——主宰诞生了。
自此,虫群在一任又一任的主宰的带领下迅速壮大着……直到最一任的主宰为了虫群的发展,不顾整个宇宙的反弹,破开了壁垒选择了自己……
青年也明白了自己这条“路”的本质——虫巢意志。
虽到此为止,自己统领下的虫群只有阿加莎这一个单位,但自己的身影,已经烙在了虫群历史之中,融入进了所有异虫单位……
因为,我即是……
一个寒战,主宰回过神来。
“主宰?”阿加莎露出疑惑的神色,“出什么事了吗?”
主宰扭头看了阿加莎一眼。他的意识再度进入虫巢意志,并降临到了阿加莎的身上。
阿加莎的动作一缓,眼中红光宛如人类眨眼一样轻闪两下,便开始打量自己的三指利爪。上身的甲壳张开,嵴刺外努又回缩。
忽然凭空一挥爪,竟是发出了鞭梢抽打的噼啪声。甚至只是动动手指,就能发出呼呼的轻响。
这才是异虫高级单位该有的力量。
阿加莎的眼中的红光重新变得稳定而炽亮。
主宰的意识也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再度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手中的愈伤组织上。
深入“路”但这次,他并没有过多逗留,而是进一步深入。在幽能和意识的共同作用下,不多时,主宰便只觉自己位于一片复杂之极的网络前。
这就是……虫群的基因?
异虫的基因排布比青年想象的要凌乱。
因为各种单位的器官共通的原因,并不是一串长长的基因链上,这一段属于跳虫、这一段属于刺蛇。而是全都混杂在一团。
构建王虫充气外壳的基因可能和蟑螂挖掘足的基因连在一起;巢虫的翅膀基因旁边可能就是控制雷兽的单分子巨镰基因……其中还包含着虫群吸收的各种生物的基因片段,和因为反复利用而出现的多拷贝基因……
而且各种基因还交叉影响。
比如一段促进产卵的基因可能还会影响肌肉发育,提高新陈代谢的基因同时还控制着胃酸分泌……
如此繁杂、凌乱的基因库就宛如一座巨大的“粪山”,任何一个异虫单位的稳定存在都是依靠数以万记的基因相互制约、相互影响而达到了一个平衡……不过好在,作为主宰对虫群基因天生敏感,在主宰的眼中一切都好似带着注释。
再加上菌毯的基因实在简单。
没用多大会儿,主宰便唤醒了愈伤组织中属于菌毯的那部分基因的一小半。
这一小块原属于阿加莎的皮肉开始肉眼可见的增殖、膨胀,最终宛如胶黏的石油一般从主宰手中脱落。
啪嗒——
这东西最终落在主宰脚边的草地上,开始缓慢的吞噬草叶。
此时这滴菌毯组织的效率,大概有异虫最基本菌毯10的效率。
“已经足够了,”阿加莎说道,“在经过十数个世代的分裂后,菌毯便会自主激活全部的基因。”
甚至因为是愈伤组织转化而来的,菌毯还能带有些特别的功能。
“孵化场什么时候能够建立?”
“按照基因中设定好的程序,只有在菌毯覆盖面积足够大以后才会发育出孵化场。以您现在的幽能水平,即使主动干预也只能在孵化场的建立时间上进行调整,很难彻底扭转这套程序……”
在正常情况下,扩张才是菌毯的第一要务,在有超进化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