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戴着面纱呢?”容锦城说着,便要去掀开她的面纱。
可是宋翠月却轻轻往后一躲,顺便脱离开了容锦城的咸猪手。
她轻笑着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一到春日,便对花粉过敏。前些日子不小心碰了花,这脸上起了些红疹子。幸好妈妈怜悯,只是让奴家蒙了面,并没有取下奴家的牌子。”
容锦城对此似乎有些不满,“想来你容貌倾城,便是起了些疹子又能怎样?何不此刻取了面纱,和公子我真诚相待。”
不得不说,容锦城撩人是有一定的手段的。
男人与女人说这种话,便是在体现他对女人的坦诚。
这很容易让女人误以为他是极为真诚的人,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之前很多女人都是被他强抢进丞相府的,后来却又对他百依百顺。
如果宋翠月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或真的是这烟雨楼中的娼妓,或许也是要被容锦城给迷惑了的。
可是得知真相的她,只会觉得容锦城的种种表现都让人觉得反胃。
她忍住心中的不适,柔声轻语的对容锦城说道。
“公子不觉得这样也很好吗?”
“此话怎讲?”容锦城对于宋翠月的话有些意外。
倒是有了些兴致,想看看她能说出些什么来。
宋翠月含笑,“若我与公子头回见面便以诚相待,或许公子没过几日就要把奴家给忘了。可是公子不知道奴家的真实容貌,想来哪怕是萍水相逢,以后再也不见面,公子也会偶尔想起我吧。”
这姑娘倒是直白,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容锦城很是喜欢。
他笑着说道,“向来女子有这种心思,都是不肯告诉旁人的。你这样说给我听,难道就不怕我会觉得你心机太深,把你赶走吗?”
“奴家不怕。”宋翠月大胆的说道。
“奴家看得出来,公子是一个好人。方才妹妹如此冒犯您,可是公子您只是骂了他几句,并未责罚,这就足以看得出公子深明大义。奴家小小女子的心思,想来公子是不会怪罪的。“这句话把容锦城捧得高高的,容锦城也极为受。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又伸出手想要揽宋翠月入怀。
而宋翠月再次躲过,笑着给容锦城倒了一杯酒。
“我有公子相识,便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缘分。奴家很想与公子认识,只是奴家才疏学浅,公子出身高贵,奴家实在是怕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无法入公子的青眼。”
容锦城这会儿正被宋翠月夸的有些飘飘然,便也忽略了宋翠月老是躲着自己这个细节,说道。
“我向来没什么喜好,只是平日里爱读一些诗书。我喜欢有才情的女子,你若是想与我做朋友,可要加把劲儿好好学。要是哪日我想与你谈词论赋,你可千万不要答不上来才好啊。”
听到这句话,宋翠月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容锦城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竟然说自己爱读诗书。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倘若不是情况特殊,宋翠月当真要指着容锦城的鼻子,把他的遮羞布狠狠的扯下,骂上他一顿。
可是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也没什么才华,却偏偏要装的满腹经纶。
而偏偏世间有女子会被这种装出来的谦谦公子的假象而迷惑,从而芳心暗许。
宋翠月心里唾弃,表面却装出一副极为仰慕的模样。
“公子身份尊贵,自然饱读诗书。可惜奴家自幼没了父母,走投无路才卖身来了这烟雨楼,只是略认识几个字罢了。”
容锦城笑着对她说道,“但比起这烟雨楼的其他姑娘,你也算是有见识的。既然如此,那我教教你怎么样?”
宋翠月举起酒杯,“公子如此抬举,龙虾喜不自胜。”
说罢便饮尽了这杯酒,容锦城对他更是感兴趣。
他拉住宋翠月的手腕,拿下她的酒杯。
然后捏着宋翠月的手指,蘸着酒,在桌上写下了两行诗。
“这是我最喜欢的诗,你要是能读懂其中深意,我往后必然会来看你。”
只见桌上写着: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宋翠月不由得觉得讽刺,花开不尽,月亮也会升起,二人的心思也永远一样。
容锦城是以为自己读懂了这里面两心相通的意思,便可把他奉若神明吗?
一个玩弄女子,甚至残害女子的人,在这里谈真心,岂不可笑?
宋翠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而容锦城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吗?若如此,那我往后可不来了。”
“公子别!”宋翠月显得有些急了。
“奴家愚笨,只能读懂这两心同的意思,求求公子赐教,渴望不要舍弃奴家。”
容锦城摇晃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