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由于他们下手的足够快,瓶女还没有死,甚至主持人都还没有上台。
顾青薇道:“你和瓶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凶手道:“瓶女是谁?”
顾青薇:“…………”
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控制住了凶手,就不怕他再次犯案。
何况这一次,他们仍然要想办法救下瓶女。
不仅仅是为了从幽灵船中成功走出。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是有血有肉有良心的正常人。
看不惯有人为了取乐,肆意屠玩弄屠杀自己的同类。
顾青薇道:“我来给你解释一下,等会儿有一个表演叫瓶女表演。主持人会把一个小女孩带上台,这个小女孩上半身都很正常,下半身被困在一个花瓶里。由于经年累月地被困在花瓶里,她的下半身已经停止了生长,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诞的不倒翁。
“我们看不下去大家这么对待她,所以要拯救她,你明白了吗?”
本来没指望凶手能够良心发现,闻言,凶手却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小女孩,你说什么小女孩?你的意思是,我会为了那个小女孩杀人?”
“是,是啊……”
“那小女孩,长什么样子?”
顾青薇被凶手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好在他们已经尝试过营救小女孩多次,对于这小女孩的模样也算是还有印象。
顾青薇费力地回想着。
“那小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吧?头发漆黑,眼睛挺大,眼下还有一颗痣。”
“原来如此。”凶手沉下目光来。“我不认识什么小女孩,也没有见过跟她长得一样的人。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指控我杀人——我在这艘船上做厨师,收入很高,没有道理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女孩去杀人,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对的,我的名字叫做项云。
“你们要是怀疑我,就干脆一直将我带在身边好了。反正被你们看着,我也没有时间去作案吧。”
顾青薇:“不用你说,当然要把你带在身边。不过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算算时间,主持人的魔术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避开被绑在房间里的项云,众人开始紧急商量起了对策。
“我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拯救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我们已经失败了两次了。而且目前来看,我们最大的对手甚至都不是主持人,而是那些疯狂的观众。”
程朔沉思片刻。“我看过贺姐的直播,贺星姐你不是会用符文吗?能不能用符文驱散那些观众?”
贺星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那些疯狂的观众如果和小女孩挨得太近,很有可能会误伤到小女孩。”
“嘶……这倒确实是个问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们去思考了。
魔术表演,开始了。
他们已经听到了主持人充满激情的声音在一墙之隔响起。
程朔加快脚步,朝着餐厅奔跑过去。
然后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喊了一声。
“青薇,这件事交给我们。你先把项云带上——你要看好项云,千万别给他松绑,别让他出什么幺蛾子。”
“好。”
顾青薇得看着项云,那么现在的中流砥柱就只剩下了贺星、程朔和顾严威。
“那十六个大汉至少得两个人来应对,也就是说得有一个人,不仅要应付麻烦的观众,还得救下瓶女。”顾严威的脑子转得很明白。
程朔道:“老师,这一次让我来做那个人吧。上次是您,这次该轮到我了。”
顾严威知道,程朔这是害怕他上一次循环因为观众而死,留下了心理阴影,从而无法再胜任这个任务。
“我领教你的好意了,只是这个任务无比凶险,我没有让学生走在自己身后的道理。”
顾严威的声音很浑厚,就算是只听声音,也是一副德高望重的学者模样。
“我们都已经死过一遍了,不知道循环会给我们多少次机会。如果一个人只有一次循环机会呢?我不能让你冒这种险。”
程朔心里很感慨。
顾严威作为考古系名声赫赫的教授,许多学生学姐的脑袋也要拜入他的门下,只希望着能够跟上他的脚步。即使只是在他挖掘文物的时候打个下手,出去的时候也能吹牛,在自己的履历上增添一笔无比光鲜的经历。
但他不一样。
他之所以拜入师门,不仅仅是看中了顾严威的光环,更是被他的人品所折服。
一个终身奉献学术的人,一个永远愿意走在学生面前的人——和如今新闻上那些连学生的论文都要抢了据为己有的导师比起来,不选顾严威是脑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