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珊珊醒来了。
她感觉自己的手和脚都在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手和脚居然都破了皮。
她简直都要怀疑贺星是不是在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把自己给揍了一顿??
贺星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醒了?”
“嗯。”
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喝酒喝断片了的人,没有一点记忆。
“我已经见过你的第二人格了。”
?
这就见完了?
“她很激动,将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这个……第二人格所作所为,和本人无关。”岳珊珊赶紧澄清。
“你小时候,是不是去过教堂?”
“教堂啊,这个当然去过啊。”岳珊珊挠挠头,“y国和华夏不一样,教堂就是很多……而且我父亲也很信这个,从小到大带过我去过不少次。现在我一个人在y国生活,生活之余也常常会去坐坐。祷告一番,感觉心里都平静了不少。”
贺星“嗯”了一声。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
“从你的八字来看,你好像……应该是一个盲人。”
这让贺星有些疑惑。
她不会看错的。
八字中显示岳珊珊身有残疾,但事实上,岳珊珊明明没有任何异常。
岳珊珊却笑了。
“贺星大师,你确实有点东西。太久没有回国了,都不知道我华夏的玄学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我小的时候确实看不见,一生出来就是瞎的,母胎里带的暗疾。我父母为了医治我,带着我四处求医,花了不少钱,几乎都要绝望了。
“但是后来,我父亲偶然听说,y国有个神父非常厉害,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他带着我找到了这位神父……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那位神父确实很厉害。你看,我现在的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东西了,不是吗?”
贺星并没有笑。
她道:“世事运行有一套规则,万事万物都要讲究平衡。有所失就会有所得,有所得就会有所失。你获得了光明,就代表着注定有失去的东西。你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
岳珊珊说不出话了。
她张了张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以后,她露出有些勉强的笑。“我不知道……”
贺星没再说什么。“带我去那个教堂看看吧。”
那个六芒星图案……到底是什么?
……
岳珊珊开着车,带着贺星出发前往了圣托斯非大教堂。
“我父亲曾经带我来过这个地方,我记得很清楚。这么多年了,它仍然在。”
岳珊珊停下车来,很感慨地望着眼前的建筑。
漆黑如墨的天空,今天是一个阴天。阴沉的古堡静静地矗立着,高耸入云,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不过,你想要见到那个神父的话,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岳珊珊转过身来,对贺星道。
“我的眼疾被治好的时候,是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那时候我印象里的神父就已经四五十岁了。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他还有没有活着都是个问题。
“算了,我先问问吧。”
岳珊珊敲响了教堂的大门。
很快,就有戴着黑色面罩的修女过来开了门。她们浑身都被漆黑的罩子罩着,脸色苍白,行动迟缓,弥漫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和你们打听一个人。罗格神父在吗?”
“在。”
不知道是不是岳珊珊的错觉,她总觉得修女在说“在”的时候,浑浊的眼里一闪而过了诡异的兴奋。
“我马上就带你们去见他。二位,请跟我进来吧。”
教堂沉重的黑色铁门向内打开,接着又关闭上。仿佛与外界的联系也一同被切断。
岳珊珊的心中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摸到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贺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教堂内部的布置。
正中央放着一尊巨大无比的黑色天使,双翅展开,仿佛下一秒就要翱翔上天空。但让人奇怪的是,那天使的眼睛竟然是诡异的血红色。人走到哪里,都仿佛被一直盯着。
她之前就听说,西方的修士有自己独创的驱邪咒语,再搭配上圣水可以驱除邪祟。东西方虽寻道不同,本源还是一家。只是没想到如今一看,西方的修士竟如此诡异……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手里拿着十字架的男人快步走来。他的头发金黄,身材高大,具有很强的压迫感。
岳珊珊一眼就认出了她:“罗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