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撞上。
谢卓的眼睛很大很圆，看起来就像小鹿一样。
一个无辜的人的，眼睛。
楚君抬起手，将最后一个空的杯子给倒满了。
随着杯子越来越满，谢卓的眼神越来越绝望——然后，楚君将杯子举起，放在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今天第一次，算了。”他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傅霄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
谢卓在一群人的起哄下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整个人都已经懵掉了。
第一次喝酒的人就是这样，再加上傅霄他们下手也没个轻重，楚君很清楚，谢卓回去以后，肯定会难受得想吐。
傅霄一行人勾肩搭背地去ktv唱歌了，只留下楚君和谢卓两个人。
楚君看着谢卓，不禁皱眉。
“你明明就不能喝酒，为什么不拒绝他们？”
谢卓的声音很小。他害怕楚君，就像怕那些人一样。
“傅霄是……是学生会的，他能把我的勤工俭学岗位给换掉……我真的很需要那笔钱……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告诉老师，但是，但是……傅霄的爸爸是校长。他说，只要我敢告状，一定会让我好看。”
楚君沉默了。
难怪傅霄会在学校横行霸道成那个样子。
两人走出饭店，见谢卓走的方向不是公交或者地铁，楚君皱眉问道：“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打算走回去吧？”
“嗯……嗯。这个点，地铁已经都没了。”
“打车啊。你难道不会打车？”
谢卓怯生生地道：“我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只能吃饭，如果打车的话，我明天就没饭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