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再深的感情都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
虽然他对张莺歌的爱从来都不会消失。
但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有可能。
战肆瑾低眸看向战时琛,突然低低的笑出声:“大哥,小蔓已经消失了,你觉得你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
战时琛很认真的道:“如果你的心里还有小蔓,如果你还爱小蔓,你就不能一脚踏两船,更不能耽误其他人。我听说你一年前就结婚了,但你和你的那个妻子没有任何感情,既然如此,那就离婚吧,这样你以后找到小蔓,也能有个交代。”
“……”
离婚?
战肆瑾脑海里忽然闪过苏蔓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
她脸上的伤疤是假的。
还隐藏着木槿神医的身份?
他现在严重怀疑,kk夜总会那个跳舞的舞女也是苏蔓假扮的。
这么有趣的娇妻,怎么可能离婚?
俊美绝伦的男人一本正经的拒绝道:“大哥,既然我结了婚,就不会轻易离婚,在我的世界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除非她死,不然我绝不会离开。”
门外,拿着摄像机侯在门口等着汇报的君澜刚好就听到了房间里战肆瑾的这番话。
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战少是不是得了什么健忘症?
前段时间巴不得要离婚的人,不就是战少吗?
这会怎么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变天的速度也没他变脸的速度快吧?
房间里的战时琛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战肆瑾。
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弟弟嘴里说出来的。
看来弟弟是铁了心不离婚了?
在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问道:“阿肆,如果有一天,小蔓回来了,你想过怎么面对她吗?”
“……”
战肆瑾闻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顿时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情。
脑海里渐渐闪过记忆中那张天真烂漫的面容:
“肆哥哥,你长大后一定要娶小蔓为妻。”
“咱们拉钩,你可不许食言。”
“你只能娶小蔓一人知不知道?除了小蔓,谁都不可以嫁给你的。”
“肆哥哥,你答应小蔓好不好?”
战肆瑾胸口蓦地一痛。
但面上却淡定从容:“等找到小蔓的那天再说吧。”
“阿肆,你真的……”
战时琛还想说些什么,战肆瑾却已经淡淡的打断了他:“大哥,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不能陪你了。”
跟着他又面无表情的补充道:“希望大哥不要再胡思乱想,不要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人,要是再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我不介意让你直接看到张莺歌那女人的尸体!”
“……”
战时琛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战肆瑾,眉心微微拧了拧。
自家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威胁人了?
他记得以前的阿肆,善良又真诚。
他昏迷的这几年来,阿肆到底经历了什么?
……
战肆瑾从房间出来时,恭敬拿着摄像机侯在一旁的君澜立刻迎了上来:“战少,我有事情要跟您汇报。”
清隽冷淡的男人睨了一眼君澜,淡淡的道:“跟我去书房。”
几分钟后。
书房。
君澜恭敬的将摄像机递到战肆瑾的面前,“战少,如你所料,木槿神医拿到半狐狸面具时,表情确实不太对劲,她好似见过这个半狐狸面具似的。”
“视频都拍下了吗?”战肆瑾低低沉沉的问。
君澜点了点头:“都拍下来了。”
战肆瑾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摄像机,打开了方才的录像。
在看到里面那个乔装打扮成中年女人的苏蔓拿到半狐狸面具时蓦地颤抖的右手,薄唇不由得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他就说为什么眼睛会那么相似?
原来就是苏蔓!
呵!
扮丑扮老还扮舞女?
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战少。”
君澜又跟着汇报道:“半个小时前,一辆黑色的套牌车把张莺歌张小姐给绑走了,我已经派人暗中跟着那辆车,请问要救人吗?”
闻言,战肆瑾微撩双眉,一道冷电般的光从眼中射出:“谁让你自作主张派人跟着的?还不快点把人撤了。”
大哥不让他对付张莺歌那个坏女人,那么别人对付就和他无关了。
君澜有些诧异:“战少,真的不救吗?”
张莺歌可是战大少最喜欢的女人啊,战少居然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