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该不会是怀疑她了吧?
张莺歌眼瞅着战肆瑾看苏蔓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内心顿时暗暗窃喜。
这一招果然有用!
只要是涉及到战肆瑾大哥战时琛的事情,战肆瑾绝对不会姑息。
跟着她就看向苏蔓,将善解人意和落落大方展现得淋漓尽致:“木槿神医,刚才我也只是因为担心时琛的身体,对你有所冒犯,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只要您能治好时琛的身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
苏蔓并没有搭理张莺歌,只是噙着那双晶莹的水眸看向战肆瑾那张俊美却冷硬的脸庞,面不改色的问道:“战少,那你呢?你相信我吗?”
她虽然身为木槿神医,但给人治病也是讲原则的。
如果病人的家属对她不信任,那她便不会看这场病。
多少钱都不行!
“……”
张莺歌见状,薄唇微微勾了勾。
还真是个蠢到极致的中年丑女人!
居然询问战肆瑾信不信?
战肆瑾那种心思缜密,就连亲生父亲都堤防的人怎么可能会信她?
大概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已经消失的陆小蔓,以及战肆瑾死去的母亲,还有他昏迷在床的大哥,战肆瑾不会再相信其他人了。
哪怕是战老夫人,以及他的兄弟陆川和沈越,他都有所保留。
要是战肆瑾信了这个丑女人,她愿意把头砍下来给对方当球踢。
就在张莺歌自信满满的认为战肆瑾必定会回绝之际,却听到男人那极具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我信!”
张莺歌嘴角的弧度瞬间僵在了原地。
战肆瑾居然说信这个‘中年女人’?
他怎么会对这个‘中年女人’如此特别?
“……”
苏曼也错愕在了原地。
虽然结婚一年多,她和战肆瑾之间的交集屈指可数,但她有对战肆瑾做过详细的调查。
据说这男人捅伤战陵坤的现任妻子段丽君被送进教改所后,整个人就变了。
他变得阴沉冷冽,变得狂妄自大。
更是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给他大哥治病这么大的事情。
他居然说信就信?
“你就不怕我是冒充的木槿神医,没有这个能力救你大哥吗?”苏蔓索性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她作为木槿神医的身份,今天是第一次和战肆瑾见面,他对她完全没有任何了解,却毫不犹豫的说相信她。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或许还有这种可能。
但战肆瑾这种身份的人,绝对不会!
所以,这很不对劲。
“阿肆,她承认自己是冒充的了。”
张莺歌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添一把火:“她不是木槿神医,万一她治坏了时琛怎么办?”
“闭嘴!”
俊美绝伦的男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耐。
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却始终都落在苏蔓身上,薄唇缓缓地轻启:“我相信……”
话还没说完,原本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战时琛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
“时琛,时琛……”
张莺歌看到这种情况,立刻焦急的奔到病床前,握紧战时琛的右手,梨花带雨的喊道:“你不要吓我,你一定要撑住。”
苏蔓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战时琛。
二话不说不就打开随身携带的中药包,从里面取出一排银针。
她动作麻利的抽出一根银针,作势就要往战时琛的头上扎下去。
“你想对时琛做什么?”
张莺歌见状,连忙起身阻止:“时琛的大脑本来就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你这一针扎下去,要是把他扎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苏蔓冷冷的睨了一眼张莺歌:“你若是想他死的话,就尽管阻止!”
张莺歌当即就委屈又无助的看向战肆瑾:“阿肆,真的要让她给时琛医治吗?”
战肆瑾蹙眉看向床上那浑身还在不断抽搐的战时琛,又看了一眼手握银针的苏蔓,眸光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没人知道,在苏蔓离开雁归来之前,他悄无声息的在苏蔓的身上放了一个微型追踪器。
他本来只是想窥探一下苏蔓右脸伤疤的秘密,却没想到,会发现如初惊天大秘密。
她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木槿神医?
那个凭一颗药丸就治愈他眼盲的神医?
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找的木槿神医?
没想到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让她治!”仅仅只是迟疑了几秒,俊美绝伦的男人就缓缓地出声。
张莺歌也不再争辩,当即就乖巧的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