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咚!!
咚!
空气中回荡着沉重而缓慢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宛如敲打在每个人心头的战鼓。
每一次回响都让人不禁联想到自己紧张跳动的心脏,仿佛那声音就是心跳的节奏,透露出一丝不祥的气息。
四周的氛围充满了压抑感,沉闷到几乎可以用手触摸得到,它像一层无形的雾,笼罩着整个空间,令人窒息。
恐怖的气氛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每一颗心都在无声地颤抖,好似在暗示着即将有某种不可名状的大凶之物降临。
这次,绝对比上次恶诡杀上门要恐怖多了。
江泽均感到了这种变化,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危险远超以往。
因此,他不敢有任何大意,小心翼翼地行动,戴着帽子,将脸深深藏在帽檐下,只希望能够避开那个潜藏在黑暗中的邪恶目光,尤其是那恶诡,他只希望这一次能够安然无恙。
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众人的目光被一处景象吸引,那是一棵槐树,枝桠上竟然挂着一具尸体。
那是布广大师的尸体,悬挂在那里,任由风吹动,却无人敢前去触碰。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被震撼到了极点,他们的瞳孔在恐惧中急剧扩张,仿佛想要逃避这恐怖的现实。
那具尸体的眼瞳空洞无神,骨骼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粉碎性地损毁,整个人就像一张被剥下的兽皮,随意地挂在树枝上。
尽管已经死去多日,尸体却没有出现应有的腐烂迹象,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新鲜状态。
当有人鼓起勇气走近时,他们能够听到那几乎无法形容的声音——那是怨魂痛苦挣扎的尖叫,凄厉而刺耳,似乎被困在那具不再生动的肉体之中,不断地向在场活人诉说着痛苦和不甘。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让每个人的背脊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仿佛有无形的冰霜在蔓延。
“嘶~”
一声不自觉地从李太阿的口中逸出,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罕见的惊诧。
尽管他在处理各种离奇诡异事件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此刻面对的场景,却是他前所未有地感到震撼和恐怖。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个吊在他眼前的冰冷尸体,在其生前,究竟是怎样触怒了那个可怕的恶诡,以至于遭受了如此悲惨的下场。
面对这样的存在,显然不是可以轻易交涉的。
李太阿心中明白,这个恶诡绝非善类,与其交流必须极为谨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道歉。”
李太阿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迅速转过头,目光如炬般直射向瘫坐在地的江泽均,那是警告,告诉他这是唯一的选择。
江泽均感到自己被逼入了绝境,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恐惧几乎要压垮他的意志。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李太阿的压力下,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恐慌,一步步艰难地朝陆子野的墓地挪动。
当他站在那块简朴无华的木制墓碑前,江泽均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仿佛能从这块孤独的木头碑上,看到自己未来可能的归宿,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让他几乎窒息。
在这一刻,江泽均的内心充满了悔恨。
他后悔自己的过去行为。
如果早知道陆子野死后最终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顶尖恶鬼,索命而来。
如果能预见到自己会在绝望中不得不向他哀求,希望他能饶自己一命,他绝不会动抢他古剑的念头。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太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咚!!”
江泽均头部猛烈地撞击在一块坚硬的青石上,没有丝毫的犹豫,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而在这空荡阴冷的山谷深处,这一声轻响,虽然轻微,却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引起了回响。
江泽均只感觉大脑一片眩晕,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的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像是有千万把锐利的刀刃在他的头颅上疯狂地割裂。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思维变得混乱,无法集中注意力。
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从头往下流淌,粘稠温热的血液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滑过他的脸颊。
它滴落在他的鼻子上,嘴巴里,甚至还溅到了他的眼睛。
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他感到恶心,却又无法逃避。
双瞳满是悔恨,痛苦和屈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却无力改变。
他的心灵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瑟瑟发抖,全身的肌肉都无法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