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少勇早就看明白了,苦笑道:“虽然特勤营很厉害,但是,就算搭上我们翊麾军,也不够他老人家塞牙缝的。”
吴小悠凤目凌厉,不屑道:“那又如何?”
张少勇目光微凝,果然,他们还有比臂驽还强的底牌。
吴小悠没再说话,现在大人被下毒了,未解之前,还不能动这个袁世清。
车厢内,袁世清纳闷地看着消沉的秦征,看了很久。
秦征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躺在可以折叠又能充当座椅又能当床的藤椅上,闭目养神。
袁世清忍不住问道:“入朝为官,别人打破脑袋,你为何畏之如虎?”
秦征直截了当:“自古,君王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
袁世清直接无语。
此人胆子不小,居然敢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语。
不过,这话倒是广为流传。
袁世清也没训斥秦征,他知道女帝对秦征十分重视,只要安全带回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反而,秦征如此坦诚,他很欣赏。
“秦县令年少有为,红彤县发展的不错!”袁世清说道:“不过,格局小了些,身为大乾子民,理应胸怀天下!”
秦征直言不讳,袁世清也不喜欢兜圈子。
秦征有气无力地说道:“遍地仓鼠,只有我一只猫。我能守住红彤县这一座粮仓,已经竭尽所能。就算累死我,也抓不尽天下仓鼠!”
袁世清眸光微凝,这货真敢说,当着我的面就敢讽刺大乾官场?
不过,唉,他也没说错,确实如此,就是女帝,也愁啊!
袁世清问道:“要想天下都如红彤县,你可有良策?”
秦征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除非天下官吏都是我红彤县的人!”
嘶!
袁世清周身一震,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自信。
这么说,红彤县的人都是清流?
袁世清没再说话,而是在分析秦征的话。
他和安德海一样,虽然有自己的职务职责,但实际上就是女帝的辅君大臣。
说他和安德海是女帝的左膀右臂,一点都不夸张。
他了解大乾,也替大乾的未来担忧。
他此刻把秦征的话都听进去了。
他在考虑如果秦征所言真实,真的启用红彤县的人,是否可行。
思考了半天也没答案。毕竟,除了秦征,他也没看到红彤县其他人的能力。
袁世清看向秦征,想再聊聊,却发现这货居然睡着了……
“嗯?”袁世清忽觉哪里不对。
掀开窗帘,外面的道路坑坑洼洼,可为何马车不怎么颠簸呢?怪不得秦征还能睡着。
低头看看车轱辘。
这是什么?
怎么不是木头轱辘?是,铁的?
还包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
而且,这车身怎么会随着道路坑洼,上上下下起伏不定,似乎很有弹力的样子呢?
袁世清都看呆了,想看个明白,可是,怎么都看不明白。
回头看看,发现公主和苏小蛮的马车也是如此。
袁世清心说,公主怎么没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汇报呢?
一个多时辰后,他眼睛都看酸了,才收回目光。
此刻正好秦征也醒了。
“秦县令,这马车怎么这么平稳?”袁世清问道。
秦征说道:“因为车轱辘上有轮胎,车身上有轴承和减震器。”
他也没隐瞒,反正也没人听得懂。
果然,袁世清一脸迷茫之色……
“大人!”忽然,一匹快马奔至。
马上是一个穿着红彤县兵卒铠甲的特勤,正是二排长鲁东。
秦征掀开窗帘:“何事?”
鲁东回禀:“前方三十里有一座山峰,名叫野猪林,那里有一伙山匪。”
秦征意兴阑珊:“赶路,别搭理他们,有官府呢。”
特勤挠挠头,说道:“大人,我们没带那么多粮草,恐难坚持到帝都。”
秦征蹙眉:“为何没带够?”
鲁东无语地看着秦征:“大人,是您把咱们的物资都救济了受灾百姓的。我们最近一个月的吃食,都是出去打野带回来。”
秦征老脸一红:“咳咳,是我考虑不周。那些山匪调查清楚了?”
陶勇回道:“无恶不作。”
秦征点头:“那就灭了他们吧!”
说完,放下窗帘。
“是!”陶勇兴奋地催马离去。
袁世清深深地看了亲自一眼,他居然把行军粮草都救济了百姓?
忽然秦征看向他:“袁总管,陛下召我进宫,往返的路费,你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