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这边,顶着夜色正急速行军,目的就是举回援,毕竟京城那可是一国之命脉。
没了京城,拓跋焉就是名副其实的流亡皇帝,威严也必会急速下降,以至于又将会使草原重新洗牌的危险地步。
因此拓跋焉的脸上虽亦是写满了疲惫也依旧不肯停歇。
南宫苍穹知道现在劝阻也没用了,只能默默地跟在拓跋焉后面时刻注意到他的安危。
突然,前方传来南宫寒的消息,这倒让众人有些意外。
南宫寒满脸愧疚地跪倒在拓跋焉面前道:“回陛下,我让敌军去幽州的支援跑了!”
拓跋焉听罢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
如果南宫寒能拦住那只部队,幽州估计已经失守了吧,也就不会突然出现一只军队直奔自己老家。
拓跋焉心里是越想越气,但又不敢将南宫寒怎么样,毕竟他们家族也算是草原大家了,没有南宫家族的支持,拓跋焉很难立足。
南宫苍穹看出了拓跋焉的纠结,赶忙怒声质问南宫寒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南宫寒头抵到泥地里,脸上写满了愧疚。
拓跋焉虽然很想治他的罪,但还是忍了下来,强颜欢笑道:“起来吧,胜败很正常,下次注意就行。”
“谢陛下,”听闻这话的南宫寒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毫不含糊的便站了起来,生怕拓跋焉会后悔似的。
同时拓跋焉还命令道:“加快脚步,如果幽州并未失守,那敌人很可能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我们可不能被他们截胡了!”
南宫寒见状也骑上马跟了上去,还不忘跟拓跋焉继续述说着经过:“臣战败后本想支援幽州,可又想助您一臂之力,突然又听说京城被围困,我便马不停蹄道赶了回去……”
南宫苍穹想要阻止自己愚蠢的弟弟,可奈何拓跋焉就在旁边,他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南宫寒则继续说着:“中途我又听说您也战败了,于是我便留下这里等陛下。”
听到这话的拓跋焉皱眉,内心早已气得火冒三丈,但还是强忍着问道:“你为何不直接回源京城呢?”
“我担心陛下安危,因此想在此恭候陛下,护送陛下安全回草原,”南宫寒还以为这样能趁机表现一番。
却不想看不下去的南宫苍穹顶着压力来到他旁边狠狠咳嗽了两声,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南宫寒还在疑惑,却听拓跋焉突然平静地道:“你哥哥比你聪明些。”
说罢便自顾自地架着马朝前面走去。
南宫苍穹见状再也忍不住,上前对着南宫寒便怒骂道:“你乱说什么话啊,不要命了!”
“我怎么了呀?”南宫寒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不服气的道。
南宫苍穹明白跟自己这个傻弟弟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只能叹气作罢道:“从今往后你在陛下少说话,存在感越小越好,陛下今天能放过你,已经是万幸了!”
南宫寒哦了一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还有些疑惑地问道:“陛下看起来也不是很生气啊?”
“那是因为他害怕草原不和!”南宫苍穹一语道破,“我们南宫家族支持他,如果杀了你,陛下就不好跟家族交代,但这样的话,陛下就会对我们越来越忌惮了!”
听到这话,南宫寒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愚蠢,但可惜现在想解释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愧疚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弟弟如此的南宫苍穹挤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只要我们南宫家族在陛下面前低调些,保全自身应该是没问题的。”
正当两人正商讨着南宫家族以后的打算时,前方突然又传来斥候的情报。
是那大魏的征北大将军率领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前方了,里面有并州军,还有少量幽州军,看起来应该是汇合了。
南宫苍穹两人赶忙找到拓跋焉开始商量对策。
此时拓跋焉脸上丝毫没有惧色,平静地道:“中原人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
与此同时,范守德众人也已经得知了前方出现燕军大部队的消息。
刚跟并州军碰面的范守德忍不住吐槽道:“大晚上的撞脸,真倒霉。”
顾南轩却发现了不对劲,分析道:“我们前方是京城,而燕军是往我们这里走的,那说明他们是撤退的溃兵!”
范守德听闻这个分析立刻两眼放光,赶忙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去把那些人活捉了送回京城不就是大功一件吗!”
说罢便准备带人出击,顾南轩却再次阻止道:“溃兵亦有匹夫之勇,我看我们还是先制定个作战计划吧。”
范守德本就对顾南轩不满,听他如此说,还以为是想跟自己挣军功,没好气道:“敌人不过溃兵,能有什么战斗力,顾将军如若怕了,大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