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到底看到了什么?”几位同学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地赶紧围了上来,满脸焦急地问道。
“上,上古先民——”张晨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风中抖动的落叶,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一旁的郭玉郎听后,冷哼一声,满脸的不信,迅速拾起地上望远镜向那里望去,心中暗想:“他倒要看看对面到底是一群什么鬼东西,能把你们吓成这个这样!”
只见山谷中,一群身着上古服饰的族人正缓缓前行。他们每人手中各举一个古代的火把,那火把燃烧的颜色并不是火焰应有的红,而是如同鬼火一般泛着绿油油的邪光,给人一种死寂般的冰冷。
再看那群人走路的姿态,根本不是正常行走的样子,而是双脚离地,好似一团雾气飘荡在地上。
他们的身体一个个残缺不堪,竟然都没有头颅。这情景,分明就是一群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亡灵。
“这世间难不成真的有鬼!”
看到这里时,郭玉郎已然吓得冷汗如瀑,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滚落。突然,那群亡灵中有人朝他转身,郭玉郎看到此生最为恐怖的场面。
那人的脸竟然倒着长在肚上,肚脐处是一颗棒球般大小独眼,犹如一团燃烧的血池,喷射出令人胆寒的凶芒。一张可怖的大嘴则长在开裂胸膛处,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黑色獠牙,映着火把上渗人的寒光。
六只猫一样的耳朵分别竖着长在两旁肩旁上,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窥伺他们,六只耳朵高速震动,一道道无形的音波霎时传向四面八方。
高教授等人顿时觉得一股奇异的波动侵入脑海,宛若遭人当头一棒,众人眼前一黑,就纷纷栽倒在地,一个个全然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张晨悠悠转醒,只感到头疼欲裂,犹如无数根钢针在脑袋里猛扎。
他忍着剧烈疼痛,费力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现在已是凌晨一点,自己竟昏睡了两个多小时。
向四周看去,营地内漆黑一片,寂静得如同坟墓。身边的同学和教授全都不见踪影,只有一摊篝火还残留着未燃尽的火光,在黑暗中微弱地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高教授!”“刘潇!”“宋宁义!”
张晨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着响起,带着浓浓的惊慌。
他慌张地叫了几声,然后黑暗中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营地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张晨慌乱地喃喃自语, “众人不可能抛下他不管不顾,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失踪。”
张晨顿时心乱如麻,“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双手不停地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低落,脑中思索着各种办法。
“对了,赶紧联系救援。”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放有卫星电话的帐篷冲去。可人越是在慌乱时,越容易出错,五米长的距离,张晨惊慌失措中竟接连跌倒了两次。
好不容易来到放着卫星电话的帐篷,就在他想要向外界求援时,却发现卫星电话居然失灵了!
“这怎么可能!”张晨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可是军用级别的卫星电话,不仅直接连通着天上的卫星,而且还皮实耐用,质量好到摔都摔不坏那种。
就在八点的时候,他们还刚联系过总部,怎么现在就突然失灵了!”张晨一脸绝望。
黑夜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呼啸的风声。
偌大的营地里此刻只剩下张晨一人,在黑暗的笼罩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与彷徨。
他不敢离开营地外出去寻找其他人的踪影,因为之前他曾听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说过,黑夜里在荒山野岭里乱跑,那简直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这里的山路崎岖难行,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活着陷入隐藏在草丛中的沼泽陷阱。而且,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也可能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猎物的上门。还是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有扈氏”亡灵。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原地等待,等待总部发现异常后派人过来救援。
因为总部为了确保他们一行人的人身安全,互相约定每天早晚八点都要进行一次联系,报告自己的位置和确认人员的安全。
或是等着高教授他们自己安全归来,可他心里清楚,这种几率实在是太过渺茫,他们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不幸遇害。
就在张晨惶恐不安、心乱如麻时,山里突然毫无征兆地飘来一阵大雾,那雾来的极为迅猛,霎时周围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张晨躲在帐篷内,战战兢兢地向外看去。
大雾之中,隐约可见无数道恐怖的身影正朝他逼近。那些身影高达三米有余,宛若一座座移动的小山,恐怖至极。更为诡异地是,他们竟然都没有头颅,腹部却睁着一颗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