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仙,碟仙,你快走吧。”孙有才神色慌张,连忙开口,急切地想要将碟仙送走。
可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那些伥鬼本就死于非命,心中满是怨念,恨不得所有人都来陪他们受苦,又怎么会甘心就此离去。
“我靠,不走——”
四人大惊失色,惊恐的神情溢于言表。此刻,他们的手指仍不受控制地搭在碟子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舒服。
一旁的周朝西眼中忽地闪出一丝狠厉之色,他咬了咬牙,攥紧拳头,猛地一拳狠狠砸向碟子。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碟子瞬间碎裂成数块,那些伥鬼没了寄托之物,也随之烟消云散。
“好险,好险——”
四人额头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要不是周朝西当机立断反应迅速,只怕四人的小命此刻已经交代在了这里。
“走,快走。”这里他们是一刻都不想在多待。
四人艰难起身,脚步虚浮,满心惊恐地想要赶紧离开祠堂。然而,当他们抬眼望去,却惊恐地看到四只如小牛犊一般巨大的老鼠,正堵在门前。
露出一对巴掌大小的门牙,眼中闪着幽幽寒光,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他们吓的连连后退,却又惊恐地发现身后居然也有数只这样的大老鼠,在那里虎视眈眈。四人如同瓮中之鳖,被耗子精们包了个圆。
“我的猎枪呢,杨希言去哪了,快把我的猎枪拿来。”周朝西急切地喊道。
四人这时才发现,一直在身边服侍他们的杨希言不见了踪影,而那把猎枪正是由他背着。
“嘿嘿,你们几个是再找这个么。”
祠堂外的黑暗中,杨希言一脸邪笑地从耗子精身后,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正拿着那把猎枪。
只见他随手将猎枪朝着耗子精们一丢,猎枪立刻被对方锋利的门牙嗑成了两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杨希言和耗子精们是一伙的。
四人顿时心如死灰,孙有才气得脸色铁青,愤怒地指着杨希言,破口大骂:“我t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
“对我不错?是把我当成一条呼来喝去的狗吧。”
杨希言眼神中满是怨毒,嘴角一撇,冷冷地说道,“你们一个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一点,仗着老子有点钱,家里有些小势力,竟把我当成孙子一般随便的踩。”
“老子早t受够你们了,今天正好拿来当鼠仙大人们的晚餐。”
“杨希言,你——”
孙有才气的火冒三丈,浑身颤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最信任的一个小跟班,居然会设计坑害自己。
可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纵使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暂时忍在心里。可被这小子骑到头上,他又实在心有不甘。
一旁的赵振国连忙拉住即将暴怒的孙有才,此刻与对方翻脸实在不太理智。他满脸堆笑,声音低下的求饶道:“希言,咱们在一起虽有一些小矛盾,但也犯不上要我们的命吧。”
“以前我们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先给你道个歉,等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补偿我们的亏欠。”
“还有一点你不要忘了,咱们一起出来的时候,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我们几个的家族势力如何,你也是清楚的,若是我们四个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你怕是很难脱得了干系,到那时怕是你也难以收场。”
“不如咱们就这么算了,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我赵振国在此对天发誓,以后非但不会找你的麻烦,还会给你一大笔钱作为补偿。”
“你觉得怎么样?”
赵振国这一番话有刚有柔,先是以好言安慰提出补偿,又点明厉害让对方心有忌惮,最后再对天发誓彻底让对方相信。
不愧是富豪之家出身的权贵子弟,所见过的世面远非常人可比,如此危机时刻竟还能保持冷静,思索出最佳对策,这一点不得不令人佩服。
可他这一招对付一般匪徒还行,面对凶神恶煞的诡异却是一点用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
杨希言疯狂大笑,看着赵振国仿佛再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振国啊,振国,你果然是几人之中最聪明的那个,这份冷静我都不得不佩服。”
“只是今天放不放你们,可就不是我说得算了,要我家主人点头同意才行。”
“还有你的威胁对我屁用没有,今晚过后主人就能帮我顶替你们的身份,玩你们的女人,花你们的钱。”
四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以为杨希言和这些大老鼠是一起的,所以还能试着商量一下,可现在才听出来,杨希言就是人家的一个奴仆。
和人还能沟通,因为他们所求的无非是财和权,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要人性命。
可诡异不同,他们摆明了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