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并没有搭理他,依旧专注地练着自己的拳。
虽说自己当下尚未掌握八极拳的奥义,但只要自己日复一日的练下去,水滴石穿,总有一天能够顿悟其中的拳义真谛。
见李哲不搭理自己,王潘安也自觉没趣,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同样练起了拳术。
李哲心里那个气啊!
这么大的一个公园,你非得和我挤到一块儿吗?
还是说,你这种人天生就喜欢显摆,不在人前展示一下自己的优越感,就浑身不自在。
可这里毕竟是公园,人人都可以来,他硬要在这里练拳,李哲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见他在一旁,心里格外的不痛快。
两人各练各的,一早上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临走之时,王潘安又一脸坏笑的凑了上来,指着李哲,言语轻佻的说道:“那个谁,要不要比试比试,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夫。”
李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和我比试,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一个不小心,一拳把你给打死!”
“就凭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打得你找不着北。”王潘安顿时有些急眼,他不管到哪里,向来都是群星捧月般的存在,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
于是怒声喝道:“是男人的话就和我打一场,就问你小子敢不敢?”
李哲依旧一副秦然自若,老神在在的模样,不急不躁地出声说道:“你看你,比试就比试呗,你急什么眼啊!”
“顺便多问一句,我是不是男人,我心里清楚的很。至于你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我就看不出来了。”
“我这人向来不打女人,人妖除外!”
王潘安登时肺都要气炸了,他最讨厌人家说他是“小白脸”了。可这小子不仅当他的面说了,而且还拐着弯骂自己是人妖!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了了。
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他暴揍他一顿。可老爸说过,练武之人绝不能随意欺负他人,除非这小子开口应下挑战,否则自己还真不能随便打人。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王潘安冷冷地再次说道:“我咏春王潘安,正式的向你八极拳发出挑战,就问你接还是不接?”
李哲一听,顿感不妙。
这小白脸看来是真急红了眼,居然以咏春拳的名义,向自己的八极拳发起挑战。
这可关乎各自门派的脸面,输了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怪怨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毕竟比武嘛,向来都有胜有败。
可若是不敢迎战的话,那才是真得丢人,一旦传扬出去,整个门派都会因此蒙羞。到时不用这小子出手,师父和师姐就会揍的自己皮开肉绽。
再说,练武之人倘若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那还练个屁呀!还不如及早滚出师门。
更何况,李哲早就受够这小白脸的鸟气,正愁没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既然他主动送了上门,李哲非常乐意让他品尝一下社会的毒打。
于是,很认真的回应道:“我接受——”
“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打输了可不兴告家长,更不能哭鼻子喊妈妈。”
一听李哲同意迎战,王潘安立刻欣喜起来。
他之前还担心李哲是个门外汉,不懂江湖中门派的规矩,不敢迎战。
那样的话,自己的激将法,就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空有劲却使不上。
这么一看,这小子应该也是正儿八经的门派出身,并非培训机构教出来的野路子。
如此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当即脚下摆出“二字钳羊马”,同时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用一记咏春“问手”,作为自己的起手式。
“咏春王潘安,还请赐教。”
虽然心中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揍李哲一顿,但比试前应有的礼仪规矩却不能少,不同于街头的混混打架,需先自报家门。
眼见对方摆好了起手式,李哲不敢有丝毫大意,关于“咏春拳”,他曾听小师姐讲过一些。
这“问手”看似简单,实则大有讲究,前手称为前锋手,后手称为护手,是一个攻防兼备的起手式。
“八极拳李哲,多谢赐教。”
李哲抱拳行礼后,一招八极拳的“反拦锤”作为起手式,接着两拳前后互换,左脚后移变换成了“左右拉弓式”。
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蓄力于身,使力道贯通于肩、肘、拳、膝、胯、脚六个部位,讲究手脚相合、气力贯通,为下一步出拳进攻,提前做好充足地准备。
只见李哲一步踏出,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两三步间已然冲到王潘安身前,一记“顶心肘”率先抢攻,直击对方胸口。
王潘安见李哲来袭凶猛,当即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挡下这一击后迅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