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忍住紧张,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她故意说的声音很小很小,跟蚊子哼没两样。
慕霆渊没听见,又心急阿窈到底怎么了,皱皱眉:“凑近点,再说一遍。”
春燕脸颊泛红,倾过身踮起脚尖,微微歪过脑袋,露出自以为白嫩的脖颈。
她来时特意先回了小院一趟,换了套低领的衣裙,还在自己身上扑了许多香粉。
“主子,夫人背着您勾搭外男,两人在饭馆里已私会多次了,不仅如此,奴婢还听见夫人亲口对那个秦大夫说,三天后等他来迎娶自己!”
她每说一句话,慕霆渊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等她说到最后,他脸色黑沉似铁。
“你如何得知此事?”
顶着他难看的神色,春燕尽管害怕,但想到主子被伤了心,或许正是她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便添油加醋的回道:“是奴婢在门外偷听到的,奴婢见夫人每次去了饭馆就钻进二楼的卧房,一待就是许久,还不让人跟着,起了疑心,便偷偷上了二楼,然后就听到了……许多不堪入耳的声音。”
不堪入耳一词用在这里,暧昧不明,无端的让人想到了那些污秽的画面。
慕霆渊没有说话,眼神冷厉的像出鞘的刀锋。
春燕偷偷看他,再接再厉道:“主子这样好的人,夫人还要跟别的男人勾搭通奸,甚至跟奸夫商议要嫁给他,夫人她……实在对不起您的一往情深。”
她凑的近,个子又矮,拉开的衣领,很容易就能将女性最柔软的部位展现在他的眼帘下。
春燕长相并不出色,毕竟是德安为云窈挑选的下人,他做事细心,不会挑个漂亮的去给人添堵。
不过虽然没有多漂亮,却有种乖觉温顺的清纯。
慕霆渊不是傻子,愤怒之余,也看出了她暗藏的小心思。
见他一直不说话,只目光隐晦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春燕羞涩的垂下头。
双手交握,缓缓移到胸口下方的位置,似是不经意的挤了挤,让那处显得更加傲人。
没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抵挡得了这样明目张胆的引诱。
慕霆渊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抬起。
“来人。”
“这婢子妄议主子,居心不良,拖下去,杖毙!”
春燕羞涩的双颊,血色褪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抬头,却见俊美如天神的主子,看她的眼神里俱是嫌恶。
德安等人在几丈开外远远的看着,尽管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却是将她搔首弄姿的模样看的一清二楚。
当即就在想,这婢子怕是要完。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自家王爷的命令。
他摇摇头,怎么总有这种蠢女人非要往上撞?
明知道主子心里眼里都已经被人装满,硬是想插一脚挤进来,就莫名的自信自己一定能成功,这不是蠢是什么?
这下好了,送命了吧。
德安啧啧感慨着上去拖人。
春燕既恐慌又不甘,她不明白夫人都这样背叛他了,主子怎么还在维护她。
然而轮不到她甘心还是不甘心,慕霆渊吩咐完抬脚便走。
将凄厉的哭喊求饶丢在身后。
他怕自己再多待半刻,就要被那个奴婢身上的香粉味熏死了。
至于她说的话……
他方才一直在思量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既然这婢子居心不纯,那她的话起码有一半以上都是假的。
阿窈不可能会在怀着他的孩子时,还去勾搭别的男人,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性子。
与其说她勾搭,不如说她是被勾搭的那个还差不多。
所以,这些都是假的,那真的就是……
慕霆渊眉目森冷,周身煞气凛然。
“去打听一下,秦家是不是要办喜事。”
德安疑惑起来,剿匪迫在眉睫,临出门,王爷不去看望云侧妃,管别人家是不是办喜事做什么。
可当看到王爷堪称恐怖的脸色,他心头一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忙不迭跑了。
另一边客栈,云窈下了楼,只看见姜婆子还坐在那里大快朵颐,不见了春燕:“该回去了,春燕呢?”
姜婆子赶忙擦干净油乎乎的嘴,回道:“一个时辰前她说身子不舒服,要先回去,我叫都没叫住。”
云窈皱了皱眉,春燕向来乖觉本分,这是第一次这般不懂规矩,或许是真的身体不适,撑不住了吧。
她没多想,带姜婆子回了小院。
小院里,春燕自然不在,还不等云窈疑心,德安上了门。
“夫人,您身边那个叫春燕的丫头心术不端,不适合再伺候下去,已被主子惩治了。”
德安说着,手指了指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