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展开在她面前。
光滑高挺的鼻梁,朱红的双唇色彩鲜艳,尤其因为刚刚沾染了她的湿滑,有透明的水光覆在上面,让他双唇变得更加水润,诱人的像西欧国盛产的红葡萄。
再往上,长眉入鬓,狭长的凤眸携着睥睨锋利,傲视万物。
特别是其中的琥珀色眼瞳,有种野性的危险,当他看向谁,那人就会有种被野兽盯上的压迫感。
但当这双眼睛柔和下来,微微弯起眼尾,又变成了一种充满了邪性诱惑的美。
云窈知道他的眉眼极美,却想不到他伤疤底下的脸竟也生的这样美。
见她呆愣着一直不说话,慕霆渊哑声开口:“我这样的,你喜欢吗?”
一向自持冷静的他,这时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云窈回了神,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满脸伤疤的时候就喜欢,现在……
更喜欢了。
心脏砰砰跳着,她一直都觉得,不止是女人才能用魅惑这个词,男人也可以。
这样的美色放在她眼前,她得极力控制自己,才能不对他做出些什么奇怪的动作。
她还是不说话,慕霆渊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却开始凝了,心下更加紧张。
怎么回事?难道他的真容还不如满脸伤疤的时候?
他有些不高兴起来,就是有种满心期待的将自己的某样东西捧到别人面前,却遭到冷待的难堪。
“不喜欢算了。”
慕霆渊气呼呼的想将伤疤重新糊回去,一个吻落在他眼上。
云窈双颊晕红,轻声说:“喜欢的,不管你是满脸伤疤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
这是慕霆渊此生听到的最让他心潮澎湃的话。
云窈窝在他怀里,两人絮絮叨叨的聊天,聊着聊着,她总要抬头看看他,眼眸晶亮,里面盈满心悦。
看的慕霆渊心情飞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云窈看的心动的同时,还有种诡异的感觉。
若是江晚容知道他其实这么俊美,会不会肠子都要悔青了?
京都皇宫,延禧宫正殿。
俪嫔扶着肚子坐在贵妃榻上,脚边跪着一个小宫女,正为她肿胀的小腿揉按缓解。
听了底下人的话,她意外的蹙起眉:“你说那丫鬟跑了?”
底下跪着的正是江晚容和永宁侯夫人。
俪嫔怀有身孕,承恩伯又全无消息,圣上为定她的心,于是开恩让亲人进宫探望。
她们俩先陪着说话,偏厅里还等着一个承恩伯夫人楚氏。
江晚容跪在下首,明明姿态卑微,却还是一脸愤恨:“是,早在慕王前往晋州剿匪的第二天,就再也没人看见过她。”
她还打算趁慕王不在好好折腾折腾那个贱婢,不想还没来得及折腾,落霞就来告诉她,云窈不见了。
她不相信那贱婢真跑了,就谎称自己丢了东西,大大方方的领着人搜府,确实一整个慕王府都不见人。
距离那贱婢逃跑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期间她不是没派人在外面寻过,但愣是没有任何踪迹。
以侯府的权利手腕,不至于那么久了,连人的衣角都摸不到。
除非她离的太远,侯府的势力够不着。
但她一个弱质女流之辈,一个人能跑多远?
难不成,她是跟慕王在一起?
江晚容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猜测,又立马被她甩开,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
提到慕王,俪嫔就变了脸色,但现在暂时也顾不上别的,她不悦道:“蠢货!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她喝下王虫卵了吗?她怎么还能跑?”
江晚容被她那句蠢货骂的十分不爽,却又不敢忤逆她。
憋着气硬邦邦道:“侄女的人确实亲眼看见她喝下肚子了,侄女也很奇怪呢。”
俪嫔多有心机的一个人,哪里听不出来她的话中有话。
这是在怪她给的药不好,甚至是假的呢。
侯夫人就没有她的顾虑,直接问道:“娘娘,会不会是药有问题?”
俪嫔冷笑,她这个姐姐,从小就蠢,还自认为聪明,教出来的女儿,也跟她如出一辙。
“药没问题,那丫鬟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一个就是根本没吃王虫卵,你们自己掂量着看。”
若不是当初怕江晚容找人代替自己圆房,欺君的罪连累到自己,她才不会管这档子事。
侯夫人和江晚容对视一眼,讪讪着说不出话了。
她们今天会来,就是想知道药的事,现在问也问过了,看也看过了,侯夫人便主动说要离开。
俪嫔赏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让人走了。
等人一出延禧宫的大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