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妃一脸错愕,怎么可能?
可等她再细瞧,确实看到了他们突出的喉结和平坦的胸脯。
纱衣底下的四肢,比起女子的纤细来说,也太过粗壮。
中计了!
林侧妃很快反应过来。
果然,宾客间开始窃窃私语。
“闹了半天,这位侧妃娘娘原来是在跟两个男人比美。”
“是啊,你看她穿的衣服,若真要论,我看跟那两个伶人也没多大分别。”
“啧啧,没想到慕王的这位侧妃,放的还挺开。”
“听说慕王不喜王妃,反而对太后赐的侧妃宠爱有加,原来如此啊!”
即便他们说的声音很小,可细细碎碎的还是入了上首人的耳中。
慕霆渊重重的放下筷子,“啪”的一声。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面色一紧,跪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林侧妃俏脸煞白,她抬起头,神色惶惶。
慕霆渊目光冰冷,沉声道:“丢人现眼,给本王滚下去!”
林侧妃跪在地上,泪珠滚滚而下,急切的开口:“王爷,妾身……”
她想解释,话出口又再也说不下去。
这本就是为她精心设计的局,舞是她跳的,急慌慌上来争宠的也是她,要她怎么解释?
只怪她先入为主,听说王妃要献人给王爷,就下意识的以为是女人。
不对,分明是那个叫云窈的贱丫鬟,故意误导了她。
她明明说王妃找来的是两名歌女!
林侧妃气的,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贱丫鬟给撕碎。
德安走上去,躬着腰催促:“侧妃娘娘,老奴送您回听雨轩。”
林侧妃又气又恨又难过,脸上瞬间闪过各种各样的神色。
江晚容坐在上首看的一清二楚,心下只觉十分快意。
酉时末,中秋宴完美落幕,算是宾主尽欢。
凝辉院,房门刚关上,江晚容就克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王妈妈在桌上倒了一杯茶端过来,亦是笑着的:“被王爷当众斥责,林侧妃丢了这么大的脸,看她以后在娘娘面前还敢得意不,娘娘好谋算。”
江晚容接过茶喝了一口,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转而想到什么,道:“你回头务必要好好打赏今日在宴席上说话的那几人,也好叫旁人知道,只要认真替本妃办事,自然好处多多。”
王妈妈点头:“老婆子晓得轻重。”
说罢,她又道:“这下,林侧妃就算不失宠,应该也会被王爷冷落好一阵子了。”
江晚容冷哼,骄矜道:“让那个贱人和本妃争,她也配!”
王妈妈忙拍起马屁:“那是,咱们娘娘可是正室王妃,她能得王爷新鲜一阵子已经是上辈子积的福了,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荣宠不断了,呸!”
江晚容勾了勾唇,显然被这句话哄得很是高兴。
“不过……”王妈妈又有些忧虑:“到底先前王爷宠了她一阵子,只靠让她在中秋宴上丢丑的事,以她那狐媚手段,恐怕要不了几日就能勾着王爷又去了她的院子。”
江晚容轻轻掖了掖茶汤上漂浮的碧绿叶片,脸上笑容不变:“只靠这一桩自然是不够,嬷嬷且等着看吧。”
见她已有成算,王妈妈便不再担心。
主仆二人正在屋子里说话,不想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了开。
江晚容眉一皱就待发怒,转头却看见一张森寒的面具,险些惊叫出声。
王妈妈吓得立马跪到地上,缓了一会才抖着嗓子问安。
所以人不能干坏事,干坏事的时候被撞破,能吓掉半条魂。
慕霆渊缓步走进来,像是没看出她们心虚慌张的模样,在贵妃榻上坐下后抬手叫起。
江晚容虽然诧异,但还是高兴的,那个贱人才刚失宠,王爷对她就重新重视了起来。
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婉微笑,道:“王爷来了怎么也没让人通禀一声。”
慕霆渊理了理衣摆,语气淡淡:“怎么,不通禀本王就不能来吗?”
江晚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王爷哪儿的话,妾身只是高兴过头了。”
这时候刚至戌时,王爷现在过来定是要过夜了,这会功夫她已经冷静了下来,暗中心思急转。
“王妈妈,快去泡一盏王爷最爱的长兴紫笋来。”
江晚容侧对着慕霆渊冲王妈妈使了个眼色。
“是,老婆子这就去。”
倒座房,今天云窈难得有一天假,得以好好休息。
她也没去哪里,只闷在房里一边绣花一边跟星宝聊天。
听星宝说,每到月亮最圆的时候,它们星星的能力就会变弱,不过每年只有这两天,其余时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