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趴在被褥里,摸上攥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掌,气喘吁吁:“王爷……妾身,妾身受不住了……”
身后人低沉的声音里充满欲念,哑声道:“最后一次。”
云窈不确定他现在意识有没有清醒过来,只能捂住脸,一边禁不住在他带来的潮涌中沉沦,一边又因为害怕身体紧绷。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紧张,身后人越是被激的快意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结束,窗外天光彻底打了进来,算算时间,已过了药效足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云窈几乎当即就想逃。
刚爬到床边,一只大掌就搂住她的腰将她又拖了回去,“跑什么?”
声音沉哑,带着慵懒的尾音,穿过耳畔仿佛有一只手顺着脊柱轻轻扫下,自尾椎骨那里窜起一阵酥麻,好听极了,但云窈现在没心思陶醉,她慌的不行。
慕霆渊自然知道她在慌什么,吃饱喝足,先前刚知道真相时的气愤早就消失不见,不管怎样,这丫头都伺候了他这些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他也觉得她伺候的十分合意,所以并不打算惩治她。
他懒洋洋的勾起一缕她的发,思索着怎么安置她。
“妾身、妾身想去净室。”云窈背对着他不敢回头,努力想要维持平静不令他怀疑。
慕霆渊哼了一声,还想去净室,是为了换回王妃吧,他现在是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江晚容,他顺着发朝前摸了摸她的脸,搂在她腰间的手微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云窈整个人惊的浑身僵硬,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脸。
要被发现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她不想死,她上辈子死的那么惨,这辈子她想好好活,云窈脑中不停闪过代替的事被揭发后,她可能会得到的下场,王府、侯府,不论谁的惩治都不是她这个小小奴婢能够承受的。
“你……”慕霆渊想说你不用怕,但是看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死死捂着的脸后传出压抑不住的哽咽。
他松开手,揉了揉额头,说:“那你去吧。”
云窈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离开。
角房里,江晚容坐立不安,眼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却只能干着急,直到听到一连串略显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来。
“你这贱婢,知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她压低声音怒喝。
云窈满脸羞燥,呐呐的说:“不是奴婢,是……是……”到底是什么她又说不出口。
江晚容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才不管,只一味骂道:“还敢狡辩,若不是你狐媚,怎会耽搁到现在!都是你这贱婢的错!”
云窈咬着唇低下头,没再说话。
火气撒完了,江晚容又问:“可有被王爷发现?”
云窈摇摇头。
江晚容一想也是,若是被发现早就爆发了,但方才那屋里的动静可一直没消停过,想到这里,她斜睨着云窈,这贱婢倒是有点福气的,没想到那慕王虽然相貌丑陋,精力却是真不错,龙精虎猛的。
瞧瞧,喂得这贱婢面若桃腮,秋水凝眸,眼角眉梢媚态横生。
连着听了几晚的墙角,不得不说都把她听馋了,可惜她实在看不了那张脸,若不然哪里还有这贱婢的份……
江晚容冷哼:“王爷不知节制的要,难道你就不会拒绝吗?明明就是你自己骚的没边!别怪本妃说话难听,本妃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万一事情败露,以慕王的脾性,他定是第一个不放过你!”
那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云窈在心里说。
上辈子江禄喝醉了曾在她面前吐露了几句隐秘,说江晚容不过只是圣上安插在慕霆渊身边的一个暗哨,除了命令她监视慕霆渊的动向之外,似乎还交代了她找什么东西,若东西没找到就早早暴露出来,帝王之怒,哪怕是侯府恐怕都承担不起。
等江晚容回了房,屋里早已不见慕霆渊的人了,她没放心上,反而因不用虚与委蛇更觉得轻松。
殊不知,另一边沧澜院书房,没戴面具的慕霆渊阴着脸坐在桌案后,沉声:“去查,给本王好好查查永宁侯府。”
他面前跪着一个黑衣蒙面的死士,闻言恭敬垂首:“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整个人轻巧一跃身,从书房窗户翻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两日连着伺候,云窈已经精疲力尽,想到再过几个时辰还要上值,她真是恨不得就地躺倒,抓紧睡一觉再说。
却没想她刚走到门前,江晚容又吩咐人过来叫她。
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转,房里只有江晚容和王妈妈,她跪下行礼:“参见娘娘。”
江晚容高傲的扬了扬下巴,王妈妈收到示意,走向云窈,轻了轻喉咙道:“王妃娘娘体谅你日夜辛苦,特意赐一副药给你补身子,吃了吧。”
说着,张开手,掌心里赫然躺着一颗小巧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