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没什么旁人,偶尔路过那么一两个,也是些王府里的下人跟丫鬟。
他们都颇有眼力劲。
无人敢上前多嘴一句。
任杜若再狡辩,宋琅玉都没将她当回事,只当是久别重逢在闹脾气。
至于为何。
他也说上出来。
乡间丫头的脾性,到底与京中贵女不同。
时而施恩不望报。
时而狮子大开口。
一会信誓旦旦要救人性命。
一会又睁眼瞎说素不相识。
世人皆道女子善变。
宋琅玉也略知晓,却从未见过像她这般,行为做派毫无道理的女子。
他就想问问为什么。
可杜若不配合。
拳打脚踢,甚至用上牙齿。
她越是这样闪躲挣扎,宋琅玉就越好奇,究竟什么原因要闹到如此。
所以他才一时情急将人禁锢在怀里。
没人看见,没有关系。
但眼下陈长安跟杜蘅来了。
他说松开人家。
宋琅玉也就不好再这么僵着。
他的名声不要紧。
可杜若到底是个姑娘家。
她不在乎,也有的是人在乎。
宋琅玉手一松。
怀中人撒腿就跑。
意料之中的事。
陈长安也没有要拦的意思。
宋琅玉欲追,却被杜蘅给挡了。
“我家二妹妹年纪尚小,不懂什么礼节,还请宋二公子莫要怪罪……”
不管事实如何,庶妹打人是实实在在的,长姐理当替她给受害者赔罪。
之前王爷一事如此。
现下在宋二公子面前也是。
只不过,杜蘅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她与宋琅玉的交情不深,没有几斤几两,也不知道够不够赔的。
“不怪她,我先动的手。”
宋琅玉开口让杜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宋二公子与我家二妹妹……”
如何认识?
什么纠葛?
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想知道的问题太多了,不好说。
偏偏宋琅玉也这么觉得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不知道她是何用意,所以今日才借故请你们俩过来。”
他以为陈长安会跟杜蘅解释。
可惜宋琅玉想多了。
陈长安只知道带人赏花看景,一路下来,连半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不是他不想,是不知怎么说。
所以杜蘅听到这里,讶异万分。
“今日是宋二公子想邀我二妹妹?”
宴是嘉娴郡主设的。
帖子是平河王府递的。
绕这么大一圈,只为见庶妹一眼。
宋二公子可真真是好心思。
“怎么,你还不知道?”
宋琅玉扭头去看陈长安。
“王爷,你没跟人家解释?”
也不用说别的。
就说他认错了人。
这很难吗。
“没有。”陈长安直截了当。
宋琅玉轻笑一声,“你个木头。”
陈长安没想反驳他什么。
杜蘅却突然急了。
“宋二公子与二妹妹之间,既见不得人,又为何要让王爷来跟我解释?”
说来话长,又说不出来。
可见不是什么好话。
这关系大抵也见不得人。
“不是这意思。”
“你胡说什么。”
陈长安与宋琅玉同时说话。
前者有意解释。
后者却是喝止。
杜蘅听完,眼里缓缓涌上不可思议。
陈长安见了蹙起眉头。
“杜大小姐不知内里实情,你凶什么。”
他斥的是宋琅玉,护的是杜蘅。
陈嘉娴正好带人赶来凑热闹。
“皇叔,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有丫鬟去禀告,说宋二公子来登门,在游廊处与宾客发生口角。
这是白日见鬼。
她不得赶来见识见识。
结果皇叔在,杜家大小姐也在。
这不巧了吗。
“无事。”
好事者一来,陈长安更板了脸。
“你跑来做甚?”
这话陈嘉娴真不爱听。
“皇叔,这是我家院子,我想去哪去哪,您这话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