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娥的想法,就是杜若想要的结果。
往日杜兴朝偷摸着来干啥,她早出晚归,看不见,遇不着,也懒得管。
但是现在杜若屋里,偷偷藏了个宋琅玉,被人发现的话会有点麻烦。
她的名声不咋地,并不畏惧人言。
只不过,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避一避,这样对谁都没有坏处。
杜若从杜家离开,直接回了小破屋。
小黑狗将两个粽子都吃了,吃得饱饱的,正趴着休息,不太想动弹。
所以她进门的时候也没狗迎接。
宋琅玉脱了自己外衣跟鞋子,坐在床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他从一生下来,就有人伺候,金贵得很,哪里洗过衣服,见都没见过。
杜若说:“衣服放着,晚点我帮你洗。”
小杜干的好事,自然得有人收拾。
宋琅玉看见她进门,秒变臭脸。
“洗了又如何,都已经破了。”
他是不可能穿着这件破烂出门的。
宋琅玉就是想为难杜若。
结果她却借坡下驴,“那我不洗了。”
衣服破是破了点,但是洗一洗还能将就,总好过他一件外衣也没有。
到时候宋琅玉又该怪人了。
“你不洗,我穿什么?”
果不其然,他已经准备生气了。
杜若忙着准备洗米煮饭,头也没回地说:“你现在不就穿着衣服吗?”
宋琅玉低头,“这是单衣。”
谁会穿着单衣出门。
“对啊。”杜若假装听不懂他在意的点。
“你穿着单衣,又没光着身子。”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只穿单衣也没事的,只要宋琅玉不要出门就行。
“哼!”他不说话了。
杜若准备了晚饭,两个人吃。
宋琅玉很嫌弃,“这是人吃的吗?”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丑的菜。
杜若能理解,也不生气,只默默回了句:“你都吃了三天了,你说呢?”
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口吃的就很不错了,哪容得宋琅玉这么挑三拣四。
而且他昏迷不醒的时候,都是自己喂的。
杜若又说:“你不吃就饿着。”
就算是男主,也不能惯着。
小黑狗很想尝一口,她都没给呢。
”你吃饱了,自己去玩。”
它不肯走,还把脑袋搭在杜若的膝盖上,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人看。
里面只写着两个字,‘想吃’。
她看见了,还是没搭理。
倒是宋琅玉自己走开了。
杜若吃完饭,把碗洗了,又开始煮热水,“你一会搬个凳子到外面去。”
因为他,自己忙碌了好几日。
现在人总算醒了,她就得先泡个热水澡,再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
宋琅玉坐在床上,纹丝不动。
“干什么?”
什么凳子,还要他亲自搬。
杜若说:“我要沐浴更衣。”
屋子就这么小,一人一狗住还行。
这突然多了个男人,多有不便。
“那我呢?”宋琅玉问。
他被土匪绑了几日,在山里迷路了几日,后又病了几日,现在身上都臭了。
“你……”杜若想了一下。
“你就算了吧,你没衣服换。”
反正古代人也不是天天洗澡,臭就臭了,臭不到自己就行,无所谓。
闻言,宋琅玉剜了她一眼。
“附近哪里有河?”
杜若看他,“你要干嘛?”
河肯定有,但他是病人,不应该洗澡。
“沐浴。”宋琅玉言简意赅。
她要沐浴,自己总不能在外面干等。
“可是你没有衣服换哦……”杜若提醒他,结果只换来宋琅玉一记眼刀。
她无奈,随手给人指了个方向。
然后杜若就不管了。
小黑狗也被她赶到屋外去等着。
它哼唧了几声,就兀自找了个地方趴着,开始尽忠尽职地当起看门狗。
宋琅玉拿着自己的脸帕,出门了。
天黑,没有人路过,不会有人看见自己,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在河边沐浴。
洗掉一身晦气,人也精神不少。
等杜若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再次打开门,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
宋琅玉就在屋外,像是从没离开过一样。
她把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出来倒水。
“你还真的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