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龟缩躲避,一个愤怒得张牙舞爪。
这里面一看就是有古怪。
杜农对着梅英身前男人,“你说话。”
杜台立马说:“族老,你别听她们瞎说。”
“女人们平日闲的,经常东家长西家短,往里添油加醋,哪件事能当真?”
他想笑,但嘴角火辣辣的疼。
“就前几日,黄桃对外炫耀杜山对她好,我媳妇一时脑热就扯了谎。”
“她说点啥不好,非说自己有个金疙瘩,还说是我在外赢了钱专门买给她的……”
黄桃想骂杜台胡扯,却被杜山拦住。
“你别急,先听杜台说完,有三伯在这,肯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黄桃想说,他们都姓杜,哪有什么公道。
可这儿是杜家村,不是她黄家村。
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先忍气吞声,听人瞎诌。
“这女人的嘴啊……”杜台故作感慨。
“族老您也知道,我杜台手气向来不好,哪有钱给媳妇买这玩意?”
“有钱我不如再去赌几场,回回本。”
这话倒是真,他好赌,人尽皆知。
“那黄桃偏不信,非要到我家里看。”
“这没有的事,我媳妇怎拿得出来,一时情急又说东西在家好好的丢了!”
“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杜台一通胡编乱造,还让他给圆上了。
黄桃忍无可忍,“你放屁!”
梅英嫁给杜台,不知是她上辈子作孽太多,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黄桃才不会稀罕他们家里有什么。
自己就是太好心,瞧着梅英不争气,也怜她跟自己一样远嫁,才总帮忙。
果然,好心不得好报。
“你才放狗屁!”杜台顿时变得理直气壮。
“要不是你起的头,能有这事?”
谁不知道村里妇人爱凑热闹。
自家的东西找不着了,梅英跟他说不好,非要去找黄桃那长舌妇去商量。
瞧瞧,真热闹,一早就搅得鸡飞狗跳。
杜台只庆幸自己没能力,不是村里族老,不然都要嫌她们寻事生非。
“你你你你!”
黄桃气得拿手指对着他点点点。
要按这么说下去,罪责全归她身上,他们夫妻是一点责任没有。
亏自己往日待梅英好,事事多念着她。
“哎哎哎……”杜山见自家婆娘激动不已,急忙去按她的手,“好好说。”
都是一个村里的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真闹那么僵,往后可不好相处。
旁边的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地帮忙劝。
“别动肝火,气大伤身……”
刚刚大家都已经动过手了,谁也没好过,就怕他们再起一回冲突。
“哼!”说实话,要不是有这么多人拦着,黄桃真恨不得过去扇杜台两巴掌。
杜农的拐杖一指,“轮到你了。”
他虽不能识文断字,也不是什么大官,但在杜家村里,还算有点威望。
别人请自己来评理,杜农自要多看多听,尽量中正,才不会有失公允。
“族老。”黄桃立马甩开杜山的手。
“那天野种养的狗偷了我家鸡,赔了俩,我就是多嘴,在梅英面前提了提。”
“听说一变二,她连叹竟有这么好的事,又埋怨她家死男人没出息……”
既然杜台胡扯,那她也可以胡说。
“前日我从田里回来,梅英就跑来我家,让我帮忙编个像样的由头。”
“然后我们一起到村口去……”
黄桃扭头,看向旁边抱着娃的红娟。
“娟儿,你给我作证,前日你一起去了,我刚刚说的是不是事实?”
第一趟又不是只有她们二人。
梅英可以否认,却堵不住别人的嘴。
“对对对,那日我也在。”红娟应声。
“我们去村口,找不到人,等了一会。”
“后来三春说闺女醒了要走,我也怕我儿子醒来见不到人,就先回了。”
她只说她在场,没说谁是谁非。
因为当日同去的邻里,人人有份掀屋。
红娟觉着,现如今那杜若可能还不知道,她也就没必要提这么一嘴。
“对对,确实是这么回事。”
黄桃只听见这两句,并不满意。
“你再与族老说说前日,当时梅英是不是一直求着我,让我帮帮她?”
闻言,杜台回头瞪梅英一眼。
梅英也在心里暗叹糟糕,当时慌里慌张,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