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面容冷峻,目光坚定,率领着一队士气高昂的人马,马蹄声如雷,径直朝着城西方向疾驰而去。
飞扬的尘土在他们身后形成一片黄雾,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铁鹰和沈秋霜二人则身轻如燕,施展出高超的轻功,在后面紧紧相随。他们的身影如同两道幻影,在树梢和屋顶之间迅速穿梭。
一行人风驰电掣般前行,不知不觉已行了二十里地。此时,参将一行在一个破败的小屋前缓缓落了下来。这小屋看起来摇摇欲坠,屋顶的茅草残缺不全,墙壁上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
参将率先勒住缰绳,骏马发出一声长嘶,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眼神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环境。
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下马,动作整齐划一,瞬间形成了一个防御的阵势。
“将军就是这里!”
一个兵士急切地指着那扇破旧的木门说道。
参将怒喝了一声:“进去!”
兵士飞起一脚,狠狠地把门踹开。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在这猛力一踹之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木块的断裂声,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屋内昏暗而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借着昏暗的光线,只见一个弯腰驼背的老者蜷缩着坐在火炉前。
他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
那黯淡的火光在他脸上摇曳不定,映出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宛如岁月刻下的沟壑。
他没有看来者是谁,只是淡漠地出声:“你们到我这里干什么?”
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不带一丝情感,只有无尽的疲惫和麻木。
他的眼睛依旧盯着火炉,对这些不速之客的闯入似乎毫不在意。
参将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对老者说道:“你给我装疯卖傻!我们能够找到你,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老者悠悠一叹,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浑浊而迷茫,说道:“你说找谁?这里没有王德胜,我姓张,你们找错人了。”
参将怒不可遏,飞起一脚猛地踢开了一个破旧的凳子。那凳子在半空中翻滚了几下,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双目圆睁,眼神中满是狠厉之色,大声说道:“王德胜,别在我的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已经查过在军中的信息,你动用关系将自己真实的名姓户籍资料在兵部抹得完全抹去。”
此时,老者不再保持沉默。他缓缓转过头来,那深陷的眼窝中,两只眼睛突然射出两道犀利的光芒,犹如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寒星。那光芒冰冷、尖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压迫感,令参将和在场的兵士不由得脊背发凉。
参将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窜头顶,整个人仿佛被这目光给定住了,动弹不得。他原本的狠厉之色瞬间僵在了脸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在场的兵士们也纷纷打了个寒颤,原本紧绷的身体此刻更加僵硬。他们不自觉地避开了老者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哼,既然你们识破了我的身份,那就不必再兜圈子了!”老者挺直了脊背,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参将冷笑一声,说道:“老不死的,算你识趣。既然你知道是王爷派我们来的,那你应该知道王爷最想得到什么?”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贪婪。
老者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紧紧盯着参将,冷冷地回应道:“王爷的心思,我自然清楚。但想要得到,也没那么容易!”
参将向前迈了一步,逼近老者,恶狠狠地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爷的手段,你应该是知道的。乖乖交出东西,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老者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活路?落到你们手里,还有活路可言?”
参将见老者不肯就范,瞬间怒目圆睁,“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那刀光在昏暗的屋内闪着耀眼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黑暗劈开。
他冷冷地说道:“王德胜,难不成要与王爷为敌不成?”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彻骨的寒意。
王德胜轻蔑地哼了一声,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显得更加深刻:“王爷苦苦相逼,不给我活路,难道我还能乖乖等着你们把我拿下不成?”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参将。
“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儿,莫要以为王爷会对你手下留情!”
“大不了鱼死网破,想让我屈服,绝无可能!”
“王德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上,把这老不死的给我拿下!我就不信他不肯招!”参将怒发